阿尔多·凡·艾克 Aldo Van Eyck

1918-1999

凡·艾克是CIAM(国际现代建筑协会)的成员,也是 Team 10的创始成员。

空间没有给人以任何余地和时间,即使是一瞬间。人被排除在外了。

为了将他“包括进来” —— 帮助他回家——他必须被收集到它们的含义中(人是主体,也是建筑的客体)。

无论时空意味着什么,地点和时刻含义更多。

因为在人的脑海中,空间即是地点,时间即是时刻。

今天,空间以及它要成为“空间”所应该满足的条件——人独自在家 —— 已经消失。空间及它的形成条件都在寻找同一地点,但都找不到。

给出空间,使其中的事物连贯在一起。

人能看清自己加在人与人之间、存在于这里与那里之间、这一刻和下一刻之间的、具有实在形状的物质吗?他能在适当的时刻找到适当的地点吗

不,不能——所以从此开始吧:让每一道门都成为欢迎之门,让每一扇窗都成为赞同的窗。

让每一个城市和每个房子中的每一个地点之中又蕴含着大千世界,因为房子就是一座极小的城市,城市便是一个大房子。为了每一个人以及全人类,向人类现实社会中变化的实体中心更靠近一点并建立它的对应形式,因为他们不能再亲力完成这些事。

任何期望解决抽象空间之谜的人,都会勾画出空虚的轮廓,并称之为空间。

任何期望遇见抽象之人的人,都将和自己的回声谈话,并称之为对话。

人仍在呼吸,什么时候建筑学才会这样呢?

……

脱去你的鞋,沿着海滩散步,穿过交错于陆地和海洋的这片浅浅的水域。

在某种程度上,你觉得和谐,因为在你和其中任何一种伟大现象之间没有不白然的对话。在这里,陆海之间 —— 在这中间地带,一些事发生在你身上,不同于水手的思乡之情。没有想念海的陆地,没有想念陆地的海。不要渴望替代品——不要逃离。

建筑必须扩展它“狭窄的边界线”,将其圈成一个领域——一种连接的中间地带。建筑的工作是通过构造的方法提供这一中间地带,即在从房屋到城市范围为真正的人和事提供真正的空间(与自身特殊含义特征一致而非抵触的地方)

……

意识到这一中间(中间意识)很重要。与此同时,发现关联含义的能力仍不属于我们的精神装备。然而,既然每个真正连接性中间区域本质上意味着一个多重复合体,那么我们将不得不按其本来面目来留意它。

我们的目标是平衡中的多种含义…….

对中间的意识潜入了构造的技术。它使我们对所建目标物是什么及如何实现它的想法转型——包括我们的技术方法。它就在体内、在成员中和我们所傲的衔接处

……

时间和空间必须开放——深入人心——以便它们能被进人,能将人集聚在它们的内涵之中 —— 将他包括入内。

按照回忆和预期所体现的意义在于,地点需要时间上的和空间上的含义。因此,相互识别的空间和时间(在人的想像中),如地点和场合一样,以人性化的方式呈现出来。

回忆的地点和预期的地点在当前的时间跨度上是吻合的。实际上,记忆和预期组成了空间的真正全景:给予它深度。
问题不在于空间,而在空间的内在—以及内在的内部范围。

这种大房子-小城市的言论(即说房子就是一座极小的城市,城市便是一个大房子)是模棱两可的,也是有意识的。事实上,它的含混是那种我所希望的与建筑换了位的那一类。此外,它指向一种特别的、房屋和城市都不能少的明晰:一种从未彻底放弃它完整含义的类型。

这样的明晰(与明显的含混相关)柔化了时间和空间的边缘,超越了可见性(在思维里面,使空间可以相互穿越、场合可以相互穿插)。它是万花简。
中间地带永远无法脱离它而存在。

十次小组 启蒙书 Team 10 Primer
阿尔多·凡·艾克 Aldo Van Eyck

虽然建筑师始终专注于“场所”,但范·艾克(Aldo van Eyck)首先以人们无法忽视的方式形成了这一概念。

赫曼·赫茨伯格-建筑学教程

形而上的感受性

事实上,把外在客观现实和个人潜意识冲动整合,导致确认人所生存的世界乃是一个超现实世界,古典的形式主义只是外在现实的模型,而重新考虑形制,使得在超现实世界的背景下探究“空间语言如何把握世界”的问题成为可能,由直线化的历史观所促成的对传统程式和理性的背叛,被转移到“非时代化的”观点上而赋得新义。对此一问题,最明确的表述来自Team 10的Aldo van Eyck。以“非时代化的”观点看造型,使他断言:

本质上人永远是相同的,不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人们心智配备也是相同的,虽然有不同的使用方法,但是依照他的文化或社会背景,依照他所遭遇的而又成为其中一分子的特别生活模式。现代建筑师们不停地说我们的时代是如何的不同,其实是不同得失之于接触什么是相同的,什么在本质上永远是相同的。

这里阐述的,实际是空间存在的“相同”与“差异”的原则。对于生活方式的差异认同,使Aldo van Eyck把他二十世纪后半部的事业献身于场所造型(place form),而空间结构的相同性则归于人类的普遍心智,谋求抽样出超现实世界自身固有的结构特征。这在于Aldo van Eyck即是所谓[迷宫的澄清](labyrinth clarity)观念,即经由家庭单元的一次衔接在一个连续的屋顶下,发展出的以“生长和变异”为轴心的结构主义原则。终而以扩大的[门阶]概念求得在单元和整体间的转变,并以之象征的调停宇宙间的二分现象,如[内对外]和[住宅对城市]。

过去

Aldo van Eyck对空间存在的“非时代”看法,实际上推动现代建筑在认同文化的同时成为一文化的启蒙运动。事实上,他对进步的观念持怀疑态度:

 对我来说,过去,现在,将来必须在心底下当做一个连续体来运作,尚非如此,而出之以人工制作方式,必然缺乏深度而无由透视……人类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实实在在生活了好几千年。在漫长的时间里,人的天赋既未增进,亦未衰退,明显的事实是此巨大的环境,经验不能连续,除非将“过去”简明化……今天的建筑师是病态地惯于改变,认为改变是一种追求,不停的追求,我想这就是为何大家要切断[过去]的道理。结果[现在]老是情绪地觉得难以到达而失去其短暂的重要性。我不喜欢情绪地好古,一如不喜欢情绪地技术主义地热切于将来一样,二者都是建立在受传统约束的钟表机器的观念上的。所以让我们为过去而变,也让我们来了解人是永远不变的。

记忆复合体

事实上,人的不变性和将过去简明化,在以Aldo van Eyer为代表的荷兰结构主义手里意味着探求一恒定的空间,它以生活的集体模式解决,同时使个人得以对集体模式进行解释,以企求可理解性。而环境则是一可供个人得出解释的环境,实际做法即将个人的生活单元整合到整体结构之中。“过去”在这里并不等于历史。人的不变性逐受制于理性的社会动力学模型。如果说,呼吁“过去”缘于在现代派的形式的环宇语言中引入“文化”这一坐标,那么这个“文化”不仅是局限于人造世界,即所谓现实得有广义疆界的文化,而且主体被离心编配于抽象的世界。这种新柏拉图主义的想法似乎认为只有将人和世界转化为元素和结构才能获得被理解的类化语言,感性、具体性依然被排除在外。

王澍《 死屋手记 · 空间诗语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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