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1983
童寯,字伯潜,是中国近代杰出的建筑学家、建筑师和建筑教育家,与杨廷宝、陆谦受、李惠伯并称为中国建筑师中的“四大名旦”。
生平经历
- 早年求学:童寯出生于辽宁沈阳,满族人。1921年考入清华大学,1925年赴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留学,仅用三年完成本科学业,再过一年获硕士学位。留学期间,他先后获得全美建筑系学生设计竞赛二等奖和一等奖。
- 欧洲考察:1930年,童寯赴欧洲考察建筑,期间创作了大量绘画作品,并深受新建筑运动思潮的影响。
- 回国任教与从业:回国后,童寯受聘于东北大学建筑系,担任教授和系主任。1932年,他与赵深、陈植在上海共同创立了华盖建筑师事务所。抗日战争期间,他在贵阳开办华盖建筑师事务所分所,完成了许多建筑设计。
- 战后与晚年:抗日战争胜利后,童寯继续在中央大学建筑系任教,后随学校迁至南京。1949年,他专职任教于南京大学建筑系,1952年院系调整后,在南京工学院(现东南大学)建筑系任教授。晚年,他专注于研究著述,培养研究生。
建筑成就
童寯主持或参与设计了100多项建筑工程,代表作品包括:
- 南京原国民政府外交部大楼。
- 上海大戏院。
- 南京首都饭店。
- 南京中山文化教育馆。
- 南京地质矿产陈列馆。
他的设计作品凝重大方,富有特色和创新精神。
学术贡献
童寯一生著述丰富,成书11册,论文十多篇。他的著作《江南园林志》是研究中国传统园林艺术的经典著作,1989年获首届全国优秀建筑科技图书一等奖。其他著作包括《Chinese Gardens(中国园林)》、《Glimpses of Gardens in Easters China(东南园墅)》、《新建筑与流派》、《近百年西方建筑史》等。
设计理念
童寯对建筑发展的方向有明确的判断。30年代沪、宁等地“大屋顶风”盛行时,他从建筑经济、功能以及时代进步、新建筑材料和技术的发展考虑,对搬抄大屋顶持否定态度。他坚信中国建筑将在新式钢骨水泥建筑中发挥天才,并期待中国建筑的另一个黄金时代的来临。
教育贡献
童寯是中国近代建筑教育的先驱者之一。他在东北大学任教期间,坚守岗位,帮助学生完成学业。他治学严谨,对学生严格要求,特别注重培养学生独立工作能力。他认为中国需要通过教育培养出成千上万的建筑师。
童寯的一生不求闻达、不计名利,热心教育事业,探求科学真理,为后人树立了楷模。
[…] 在非常时期,沉默也是一种选择,沈从文在后半生不写小说,童寯在后半生不做建筑,拒绝直接显示了人的自觉,他们的拒绝也是一笔需要深思的遗产。我觉得童寯晚年对江南园林的把玩别具深意,以当时的社会现实看,这种事显然没有什么现实意义,也谈不上是什么革命举动,童寯不厌其烦的指出园林是一个虚构世界,且细细指出它如何以建筑语言弄虚作假,并且断定,园林的建造未必需要什么专业的建筑学训练,实际上专业建筑师反而难以做出,于是,对我们现代建筑师而言,园林既如禅宗的公案,它不是表现的事物,而是需要思考的事物,它不是可以用几何学进行形式分析的事物,而是十分奇特的建造行为,它不包含任何当今专业分类可以归类的言语,甚至连内心的言语也没有,而童寯正是借此来反抗当时建筑语言的一般性、群体性与道德性,对于我们这些不能超越于语言的凡人来说,我们只能求诸不可能的事来越出语言之外,唯一可做的选择就是对语言,无论是天然语言还是非天然语言,无论是建筑学的理论语言还是设计语言来弄虚作假或者用它们来弄虚作假。虚构就是弄虚作假,我们一向以为它是文学艺术的专利,但是,当我们把建筑学和文学都放在语言结构的天平上时,可以把“虚构”看做是它们共通的在生活世界中的处置原则。于是,经过现代语言学观念改造过的建筑学与文学实际上可,以有一对非常类似的观念定义,罗兰·巴尔特是这样来定义现代文学观念的:“这种有益的弄虚作假,这种躲躲闪闪,这种辉煌的欺骗使我们得以在权势之外来理解语言,在语言永久革命的光辉粲烂之中来理解语言。我愿把这种弄虚作假称做文学。”(见《法兰西学院文学符号学讲座就职讲演》1977) […]
[…] 上述两个例子说明,文化产生于人与自然的区别,土族人的做法与现代社会相比,也许是通过非社会性手段对社会现象分类,因为他们在分类中直接运用自然事物,但却可看做是一种普遍性人类活动的特殊变体,按照这一见解,列维·斯特劳斯推论说,氏族制度可以看作是图腾团体的“逻辑转换”。从这层意义上说,城市作为人类文化性的产物,更是奠基于人与自然的区别,是一种人工造物。而从结构组织上说,尤以建筑为其首要的构成性元素,其在类型学上,做为城市人生存环境分类的主要工具,具有实践其理智功能的意义。在此,我特别想提一下童寯先生对苏州园林的研究,在《东南园壁》一书中,表面上是形式主义的分析,并不能掩盖其论述在认识上的意义,在中国建筑学者眼里,苏州园林是城市与自然有机结合的典型例证,但童先生却说: […]
[…] 园林的建造未必需要什么专业的建筑学训练,实际上专业建筑师反而难以做出,于是,对我们现代建筑师而言,园林既如禅宗的公案,它不是表现的事物,而是需要思考的事物,它不是可以用几何学进行形式分析的事物,而是十分奇特的建造行为,它不包含任何当今专业分类可以归类的言语,甚至连内心的言语也没有,而童寯正是借此来反抗当时建筑语言的一般性、群体性与道德性,对于我们这些不能超越于语言的凡人来说,我们只能求诸不可能的事来越出语言之外,唯一可做的选择就是对语言,无论是天然语言还是非天然语言,无论是建筑学的理论语言还是设计语言来弄虚作假或者用它们来弄虚作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