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的真正色彩是天然石头的色彩,我希望能看到这些色彩被充分加以利用。各种各样的色彩,从淡黄色到紫色,包括中间的橘黄色、红色和棕色,都可以利用。各种绿色和灰色也可以得到。有了这些,再加上纯白色,什么样的和谐我们得不到?杂色的石头种类繁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我们需要更鲜艳的色彩的地方,让我们在镶嵌时使用玻璃和受玻璃保护的黄金–这种作品和坚实的石头一样持久,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失去光泽。
必须记住这一警告:终有一天,这些帮助必然会消失,建筑将像海豚一样死去,人们将依据其无生命的程度进行判断。最好是使用不那么鲜艳但是却更持久的材料。
约翰·拉斯金 John Ruskin
室内, 基于人们对各种颜色特定的反应, 进行了首次”多色”的尝试, 由此提供了”建筑的伪装”, 即, 强调某些体量; 或相反, 削弱某些体量。房子的内部应当是白色的, 可为了更好的欣赏这些白色, 应当衬以精心调配的色彩: 光线幽暗处的墙涂成蓝色, 光线充足处的墙涂成红色; 为了消隐建筑的体量, 可以将墙涂成纯自然的暗赭色, 如此等等。
勒·柯布西耶全集 第1卷 (1910-1929)
自从现代平面问世以来——由于承重墙的取消,由于房间全新的布局——已经不可能再保持以往的单色传统,“红色的房间”或“蓝色的房间”等等。于是,就引导出建立在色彩自身价值基础上的对室内多色问题的专题研究。这就要求提出一个新的色彩系统。
当面临大量住宅成组建造的时候,内部的问题同样也会出现在外部。 也就是说,当50或100栋住宅聚集在一起,那么他们之间的空间就形成 了室外的房间,这房间的墙壁由不同住宅的立面构成;于是建立在同样基 础上的同样的问题就摆在了面前:不愿再接受所有住宅千篇一律的白色, 我们觉得我们有必要求助于色彩来改变这空间(室外的房间),借助色彩追求特定的效果,通过这样的手段,可以创造出更宽阔的空间,并明确构成的意图。1925-1926年间,在波尔多的佩萨克,我们实现了我们的研究。于此,经过严格考究的室外多色系统,构成了现代建筑一项崭新的不可思议的雄辩的手段。被粉刷成锡耶纳焦土似的纯赭石色的立面,在有效的地方构成了稳定的基准点;那些浅蓝色或白色的房子,拉大了空间的视觉距离;那些浅绿色的立面则消失在背景中,等等。而且,色彩还可以有力地强化住宅的体积感。举例来说,以褐色作为包裹一栋建筑纯净体量的基本色调,应用在构成建筑的基本的几何体量上;对应复杂的平面上的凹凸,立面上相应地刷成蓝色、红色,或深棕色,那么这些部分便会被强化或消失在基本纯净的体量构成的背景之中。
另外,色彩还可以用在一些地方,来打破一些住宅过于沉闷的立方体: 一个立面刷成褐色,相邻的侧立面刷成绿色或白色;那么两种颜色、 两种明暗和深浅不同的色度,就会在相交的棱上发生激烈的碰撞,于是便 形成了杰出的伪装;结果,住宅的立方体(即,沉重感,密实感)就被打破了,从而赢得了空间。
还是多色系统。当面对整齐等距排布的20栋房子时,我们通过在房子的正立面交替涂上褐色和白色,达到使房子之间的距离拉大一倍的视觉效果:眼睛会不自觉地从棕色跳到棕色,从白色跳到白色,于是对距离的感觉就增大了一倍。
等等。
1928年1月15 致皮耶罗·波多尼信
对高度抽象的普世秩序的确认使凡·杜斯堡之对社会结构的忍痛,采用将对角线引进构图的一连串(反构图)假设,以引进动感行为。而对具体事务的感性保留,则限制在将色彩分解的引入建筑塑造,使因对角线造成的分裂和元素化的色彩相辅相成。
《死屋手记》反立方体
我关心颜色更多的不是视觉上的问题。我不认为颜色的选择应该是一个基于目录的决定,因为它涉及更复杂、更开放的问题。
当你说到颜色时,你指的是光、气候、环境和一个地方的氛围,以及那里的人。颜色可以在所有这些有形的事物中找到,也可以在环境中不那么有形的事物中找到。我不喜欢异国情调或奢华的建筑,也不喜欢以一种任性、奇怪、惊人或独立的方式使用色彩。
如果我在埃武拉建设,我使用白色,因为城市是白色的,也因为我提出的新建筑应该被视为旧城市的延伸。另一方面,使用白色的埃武拉似乎也是一个应对气候和地中海庭院的解决方案,一个传奇作为小气候空间之间的内部房子和街道,与它的藤蔓缠绕用作明暗过滤器。
要了解布卡住宅中色彩的使用,我们必须回顾项目的起源,这是一个为来自布卡“岛屿”居民社区。当你在“岛屿”上时,你会注意到一种非常丰富多彩的氛围,不仅是建筑,还有居住在其中的人;一切似乎都沉浸在色彩斑斓的气氛中。你可以说,布卡岛上房屋的颜色直接与“岛屿”精神有关,但也有其他原因。
我记得我对布鲁诺·托特(Bruno Taut)的作品特别感兴趣,他也与合作社合作,在短短几年时间里盖的房子,就超过了整个前卫派的总和。我去参观他在柏林的建筑时,恰逢我在布卡的作品遭到攻击。我记得一群来自市议会的技术人员与住房合作社的代表开会,试图说服他们反对那种建筑。在一次会议上,技术人员问合作成员,他们怎么可能住在一个如此可怕的颜色的地方,其中一名成员回答说,“看,这个颜色是为了纪念布鲁诺·托特”。技师被他的回答惊呆了,尤其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布鲁诺·特拉特是谁,他被授予了彩色勋章。在与合作成员的一些工作会议上,我提到了Bruno Taut的故事和传记,以及新房子的颜色与岛屿颜色之间的关系。
西扎访谈︱材质与色彩
[…] 色彩 Colou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