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与复杂,这两个词语不是对立的。秩序的对立面是无序;复杂的对立面是简单。通过对比,我们发现秩序和复杂是紧密相关的,而且实际上,必然是相关的,它们可以组合成有序的复杂和复杂的秩序这样的词汇。有时候把它们这样结合起来是很方便的;但有时候把它们分开来理解更好一些。但是,它们从来都不是对立的。 格朗特·希尔德布兰德 Grant Hildebrand 上学时学习帕拉弟奥的圆厅别墅平面(画),觉得对称没什么意思,哪知道我去现场看,特别震撼。看平面不知道这个房子在山头上,它是“全景”的,四面景观是不一样的,所以转一圈好像看电影一样。建筑空间形式四面是一样的,但转一圈每个方向上看出去都不一样。 张永和 Yung Ho Chang “速度、组织和极端的统一化”抵制的是“迟到、混乱和极端的统一化”。如果你们想说的是《明日之城市》的研究成果,那就应该把极端的统一化换成“不断更新的多样化”(Diversité...
关于建筑与现实需求的关系,建筑师先后用“功能 ”、 “程序”、“事件”来描叙。这个过程中,变化的不是建筑,不是使用者,而是建筑师对建筑的认知方式。 人在建筑里的行为通常是漫不经心的,建筑作为“客体”变得模糊,人与建筑的关系并不是使用与被使用的关系。
爱欲中包含了建筑矛盾性的根源。 一个极度自然的本能世界,一个极度非自然的文化世界,它们也许是同一事物在不同空间的不同呈现。这本古怪的书是一道难解的题。我们难作结论的是:它是建筑理论本身,或建筑本身,具有某种未分化的性本能的一个例证,还是性本身是一件具有建设性的工作的一个隐喻:或者,作为文化活动的建筑与自然活动的性,在一个更为特殊的空间里可以混杂起来,产生一种对人的顽固的本体渴望和统一渴望具有真正破坏力的化合作用。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阿尔伯蒂们在《建筑十书》和《波里菲利,梦中爱的纷争》之间建立起一个神秘的联系。这个神秘的联系像一股潜流流淌不绝,它在某些建筑实践者的工作中以种种不同的形式出现:在皮拉内西的铜版画中,在勒杜的未实现的方案中,在柯布西耶的素描中,在阿基佐姆小组和超级工作室合办的杂志中,在伊顿和李布斯金的教学课程中,在库哈斯的《小,中,大,加大》和海杜克的《恋爱中的建筑》、《白锱翅膀,黄金角,石头面罩》等著作中,众多的爱欲和死亡的图景纠缠在一起。他们用自我消解的方式创造着一种享乐的建筑学,这是与发端于启蒙思想的“残酷建筑学”相对立的。 胡恒
曲径通幽:实物的遮掩 没有实质性的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会这样,除了可以满足人们永不知足的好奇心之外。这并不是说我们对知识的渴望在我们的进化过程中是毫无用处的;恰恰相反,它毫无疑问地是我们进化成功的一个很关键的因素,也许是最关键的因素。但是和其他先天的行为一样,这种行为不是出于功利目的,和实际的用途没有直接的关系。 格朗特·希尔德布兰德 Grant Hildebrand《建筑愉悦的起源》 神秘感来自于好奇心。它所带来的不是一种空白的精神状态,而是对多种可能性和接下来将会出现什么东西的假设的关注。也许正是这种可以期待多种可能性的机会让神秘感变得这么神奇和深奥。 史蒂芬·卡普兰,《感知和景观》 黑暗的遮掩 也有一些建筑把简单的黑空间插人到我们的眼睛和所看到的信息之间。黑暗阻止了信息的传递,而里面的光线又足以让我们靠近那些围合这个空间的表面一探究竟。但是这个空间中什么地方的信息最密集呢?是光源本身,也就是窗户。...
格朗特·希尔德布兰德 Grant Hildebrand《建筑愉悦的起源》
很多人会说中国传统建筑是如何与自然协调,这其实特别泛泛。宋代的建筑,最精彩的是它跟山水的对话能做到精确对位——不是协调关系,是互相补位、互相映衬的对话关系,这是种不一样的生动。 王澍 Wangshu 从生物学上讲,我们先倾向于喜欢具有显著自然特征的景象。 罗杰·乌尔里希 那些早期的家完全是由自然元素组成的:它们这些场所可以遮风避雨、有可以食用的绿色植物,适于耕作,有水,有狩猎者和猎物,有季节变换,有阳光和风暴。 研究表明监狱里那些可以看到自然景观的房间中罪犯比没有这个环境的房间里的人犯病的机率要低。其他的研究也表明给生病的人送鲜花的传统可以提高他们的康复率。 材料的变化并不一定会改变它所传达的信息。19世纪的些作家提出,哥特式建筑是对树林的一种模仿﹔现在我们可能会觉得这种解释过于天真,但是对于观看的人来说的确会有类似的效果。例如韦尔斯的牧师会礼堂,或者埃克塞特中殿里装饰着棕榈叶的拱顶,能够让人强烈地感受到林间空地的感觉,我们很容易在这两个与某种原型相一致的建筑中找到愉悦的感觉。为了再一次改变材料,东京建筑师坂本一成最近在伞形钢柱上做了一系列波浪形钢屋顶。1988年的藤冈住宅是这个系列中比较典型的一个:它那非常抽象的室内设计看上去就像是树的枝叉一样。 因此,它证实了我们喜欢被自然环境或者它们的替代品所环绕。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自然环境都能带来安静的感觉。文学作品中对密实的自然环境的描绘往往会给读者造成焦虑不安的感觉;今天当我们想像被留在曾经是我们远古家园的非洲热带雨林中的时候,我们会感到恐惧和害怕。...
如果我们想要有一个很好的生存机会,我们就必须在四种基本行为上具有很高的竞争力。摄取营养、繁殖后代、居住安全以及勇于探索。 从广义上来说,适当的居住就是建筑的全部。 格朗特·希尔德布兰德 Grant Hildebrand《建筑愉悦的起源》
菲利波·布鲁内莱斯基 Filippo Brunelleschi
1377-1446 伯鲁乃列斯基在建立语言记号和符号体系时,与伟大的古典范例进行超越历史的对比。出现了第一次伟大的探索,试图使历史价值现实化,将神话时代变成当今的时代,使古代的意义成为变革的信息,将古代的“言语”( parole)转换为普遍的行为。看起来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伯鲁乃列斯基的成就并没有在建筑设计史上导致彻底的变革,其根本意义在于他的非历史化。理解这点十分重要,因为它是15世纪迄今这个历史时期内建筑理论的决定性因素。 曼弗雷多·塔夫里 Manfredo Tafuri 伯鲁乃列斯基是第一个被单独立传的文艺复兴艺术家。这是文艺复兴称颂个人功绩的最初预示,同时,建筑史也开始转型为个人成就的历史,而不再只是罗列一系列无名的纪念性建筑。 伯鲁乃列斯基同时代的人,在他的建筑中发现了一些特别新颖的东西,他们把这种新潮归功于古代,但他们对古代却知之甚少。实际上,我们可以在罗马风的地方传统和14世纪晚期的建筑,以及基督教早期、拜占庭和地中海东部的中世纪世界的建筑,还有古罗马的废墟中,找到伯鲁乃列斯基建筑的原型。...
尤为重要的是应当指出,无论是文化人类学结构主义原来的词义、福柯的《人文科学考古》、波普艺术的极端反人文主义或是路易斯·康和他的追随者对新客观性的追索,都坚持同样的理想境界,如果不致引起自相矛盾的论争的话,我们会使用“意识形态”这个词。我们发现这种理想境界完全建立在反历史主义的思想和行动基础上,令人担忧而困惑。如果我们想继续前进,深入现象的本质,不愿为不完善的意识形态所左右,那么我们就不会如此不安了。 欧洲先锋派运动在刚开始形成的时候不就是一场对历史的真正挑战吗?现代艺术难道不只是企图摧毁历史,甚至也摧毁作为历史产物的现代艺术本身吗?如果从这一非常特殊的观点来看,达达派和风格派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对立。 问题不仅如此,路易斯·康已陷入历史提供的素材中,并且过分地使建筑设计非历史化。另一方面,他的新造型主义神秘观试图以救世主式的调解来消弭矛盾和悲剧。如果我们把萨尔克学院生物研究实验和施罗德宅比较一下的话,就会发现路易斯·康的思想体系与新造型主义神秘观之间的差别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显著。 因此,传统观念中的先锋派反历史主义在超越反历史主义的过程中得到证实,其原因即在于此。巴尔特认为:“神话是反历史的”,如果真是如此,而且神话的欺骗性在于把人为的因素(意识形态的人为性)用“自然”的假面具来遮掩。这正是以新的神话为借口,回避现实的大好时机。受现实约束,就不可能成为时尚和神话,甚至不可能转化为面目一新、严谨而同时充满活力的探索。这样一类探索的目的应当是系统并客观地理解世界、事物、历史和人类习俗。 曼弗雷多·塔夫里 Manfredo Tafuri 《建筑学的理论和历史》
建筑风格背后的意识形态机制。 当建筑师谈论风格,意味着什么? 风格是建筑师创造的一种意识形态,来占据设计的绝对主导权。 把人为的意识形态用宏大的叙事结构伪装起来。 被统治的群体,没有完整的意识形态。 掩饰性,风格没办法说清楚,自身矛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