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主义和符号学

结构主义和符号学在今天已不再是新鲜的事物,它们已广泛应用于建筑研究。我们可以立即指明它们在设计分析方面的积极作用。首先,它们为建筑研究提供了科学的基础,它也是这一令人焦虑不安而又变幻莫测时代的客观需要。其次,结构主义和符号学提出了一个系统化的任务,目的在于认识那些形成苦恼而又危机四伏的观念体系的现象。这些观念体系正由于日益衰落而变得不可捉摸,失去了它们的意义。 不愿沉溺于徒劳无益的哀诉的批评必须从事基础分析。作为分析方法———一旦意识到这点,而不是作为赶时髦的学说-——结构主义和符号学就显示了它们的积极意义。 然而,结构主义和符号学也同时显示了危险性,其思想体系掩饰在显然迟疑不前的观念背后。因此,批评应在有依据的历史主义范围内选择并传达它所获得的素材。 如果真像弗朗索瓦·菲雷(Frangois Furet,1927-1997年)所说的那样,列维·斯特劳斯(Lévi-Strauss,1908-2009)的结构主义对法国左翼知识分子的吸引力在于“历史上,人作为客体的结构主义观点渐渐直接取代了人作为上帝的观点。”如果恰当地理解的话,大多数现代艺术已经预见到这一翻天覆地的变化。从达达派、风格派和苏俄构成主义的某些观点到勒·柯布西耶身上都能发现这一变化。当然不能就此断言它意味着人本位论的终结。在这些艺术流派看来,人类相对于他所创造的世界有着新的也更为真实的地位。 曼弗雷多·塔夫里 Manfredo Tafuri...

建筑有没有历史?

建筑是否一定存在于不断变化的历史当中? 建筑是否需要不断进步,不断改变? 康德式的先验视角 我们不想要新的建筑式样……但是我们想要某种式样……我们有一个旧式或新式建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否拥有真正能被称为建筑的建筑。 在我看来,在今天的大多数建筑师中间有一种对原创性( Originality)的奇妙误解。原创性的表达并不依赖新词汇的创造……一个有天赋的人可以采用任何当前的风格并加以使用……我并不是说他不能挣脱材料或规则的束缚……而是这些自由应该像一个伟大的演说家使用语言的自由,而不是为了特立独行无视各种规则。 约翰·拉斯金 John...

文化(1908)

阿道夫·路斯 Adolf Loos(1870-1933) 尽管如此︱阿道夫·路斯1900-1930年文集 或许对德国人来讲,听到说他们应当放弃自己的文化而采用英国的文·化不是件令人愉悦的事,保加利亚人也不会爱听这个,更不用说中国人了。感情用事在这儿不起作用。对于一些稀里糊涂的人,创建国家风格的呼声落到了服饰、床上用品和夜壶等古怪的方向上。但讲到枪械则是英国样式所向披靡。 对此,德国人能够自我安慰地认为,19世纪英国人强加给世界的是德国人自已的文化。日耳曼文化在不列颠诸岛上完整地保留下来,如同覆盖在苔原冰雪下的猛犸象,如今,重焕活力生机勃勃,正践踏着所有其他文化。在20世纪,将只会有一种文化统领全球。 古时候许多文化能和睦共存。一个千年又一个千年,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文化的种类不断减少。在15世纪,日耳曼人失去了自己的文化,并被迫接受了拉丁文化。拉丁文化曾一统整个欧洲直到19世纪。十年前我曾试图描述这两种文化的异同:拉丁文化,是猫的文化;日耳曼文化,是猪的文化。 猪是日耳曼人最主要的驯养动物。它是动物中最干净的,正如同德意志人是欧洲人中最干净的。它也是依赖水的动物。它如此急需用水,因为它必须半天就洗一次澡。干净这一抽象概念应该对任何动物来说都是陌生的,但猪的皮肤渴求湿润。拉丁人和东方人对此无法理解。因此,在他们那儿,猪的地位十分低下而且还被逼——这真是骇人听闻的折磨——在自己的污秽物中进食。犹太人认为它的肉不洁。但在德意志农民那里,猪睡在家里。在所有动物中,猪是最不可舍弃的。它和人一样裸露皮肤。在不允许在人类尸体上操作之前,解剖学家们是在猪的身上研习解剖技术的。 但正如我说过的,拉丁人不这么看。他们认为,猪先弄脏了自己,才要水洗。拉丁文化中有一个谏言说的正是:不要弄脏自己,如此就不需要水来清洗。如果一个德国父亲告诉自己的儿子:“需要每天洗澡的人肯定是个肮脏的讨厌鬼。”这个德国父亲应该深受罗马文化的影响。...

阿道夫·路斯 Adolf Loos(1870-1933) 尽管如此︱阿道夫·路斯1900-1930年文集 在过去几年中,报纸杂志的作者都试着让我们鼓起勇气面对现代艺术家毫无品位的作品。我现在试着让你们鼓起勇气面对自己没有鉴赏能力的情况。 想学击剑的人必须自己手持轻剑。没有人只凭着观看就能学会击剑。 同样,任何想打造一个家的人都得自己亲力亲为,否则他将永远学不会。 这个家可能到处都是错误,但它们都是你们自己的错误。在约束自我和摈弃虚华之后,你们会很快意识到这些错误。你们会更正它们并进步。 你们的家随着你们形成,你们也会随着你们的家成长。...

尽管如此,重要的仍会发生

01 斗争不是为了杀死装饰,是让它从“美丽的”变成“平庸的”。 02 “如果我像你一样对骑术、马匹、皮革,还有马鞍一无所知,我也会有和你一样的想象力!” 03 只有你们自己能布置你们的家,因为首先只有这样做,它才能真正成为你们的家。如果让别人,不管是画家还是室内装饰师来布置,那它就不是一个家。它顶多只能算一系列酒店房间,或者是对一间住所的嘲弄。 04 他们只是贩卖艺术吗?不,他们出卖艺术。...

梦,记录在遗忘之前

2021年7月24日,空调温度有点太低 第一段梦充满了情色的碎片,但没有质感,能感受到对方的心理状态,一种不用言说的语言,莫非是把自己分身了,然后后自己与自己调情? 第二段梦是从一个到另一个地方,骑着一辆不锈钢的摩托车,车头有一个喷头,速度越快水喷得越远。停好车,上楼,房子里有一个超大的蒸笼,揭开盖子,只有一个小碗米饭放在里面。被使唤下楼去拿酒,走到楼下,是一个中学,好多人,但是我光着膀子没有穿衣服,找了好几处才找到放东西的地方,发现被偷走了。然后上楼,楼梯不是均匀的踏步,是一些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台地,我像个猴子一样,很轻松地蹦上去了。 2021年6月22日 醒来后时只记得一个场景:梦里回头忘了一眼,处在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地面是粗糙的石头,边缘处有一个楼梯,远处是天海相接的地方。 2021年4月20号,凌晨,雨停,有鸟叫 准备把一些杂物放到仓库,下了电梯就直接到了,仓库在一个天桥下,没有墙,也没有顶,地上只有一把锁,有一个大妈路过,说要留出消防通道。 突然来了一个丧葬队,路很窄,奔跑,躲避,闯进了一个园子,顺着廊子走,尽头是一个寺庙,匆忙烧了香,侧门出。...

路斯的意志与道德

00 能在承前启后的时代保持清醒的人不多,路斯算一个。 01 关于欲望 给路斯贴任何禁欲主义的标签都是不合适的。在路斯眼中,人类的欲望是有限且宝贵的,人类永远需要鲜活的欲望,才能产生当代的第九交响乐和当代的纯粹理性批判。因此,沉迷于那些过期的欲望就是罪恶。 02 关于区分 路斯认为“实用艺术”是一个倒退的概念。把艺术、手工艺、科学……这些明确分开,才是进步。他预言了建筑做为一个整体的破碎路斯一定会认同后来有的叫库哈斯的人,一种如果路斯听到今天的人们还在说“建筑是艺术与技术的结合”之类的屁话,一定会气得吐血。...

艺术与手工艺的关系?

阿道夫·路斯 Adolf Loos(1870-1933) 尽管如此︱阿道夫·路斯1900-1930年文集 有人指责我在上一次回答问题的时候背离了我的立场,指责我 不忠于自己。二十年以来我一直在宣传艺术和手工艺之间的差异,不允许 任何一种艺术手工艺或应用艺术的概念存在,违抗着所有的同时代的人。 我写道:“或许人们想说明服装产品会变化,并以此贬低它们?那么 就有必要用同样的标准看待艺术作品了。”让我们看看我是否在此抛弃了...

建筑(1910)

阿道夫·路斯 Adolf Loos(1870-1933) 尽管如此︱阿道夫·路斯1900-1930年文集 我能带你去山峦湖畔吗?那里天蓝水绿,万物都栖于宁静。云和山倒 映在湖中,房子、农场和教堂也是如此。它们看起来不似人为,而像是直 接出自于上帝之手,就如同那山、那树、那云和蓝天。一切是如此优美祥 和…… 但这又是什么?宁静中的杂音。像是多余的杂音。宛若天成的农夫们...

多余的“徳意志制造联盟”(1908)

阿道夫·路斯 Adolf Loos(1870-1933) 尽管如此︱阿道夫·路斯1900-1930年文集 现在他们相聚一堂在慕尼黑开会。他们再一次告诉我们的工业界和工 匠们他们多么重要。最初,那是十年前,他们为了证实他们存在的意义, 说他们得把艺术带进手工艺中。工匠们没法这么做,因为他们太现代了。 对于现代人来说,艺术是高不可攀的女神,因此把艺术应用到日常用品中 去是亵渎了艺术。...

我的建筑学校(1907)

阿道夫·路斯 Adolf Loos(1870-1933) 尽管如此︱阿道夫·路斯1900-1930年文集 没有什么比被诅咒为无活可干更不幸的了。 十五年前,我请求约瑟夫·霍夫曼(Josef Hoffmann)教授让我为分离派展览馆的会议室做室内设计,反正这是一个没什么人会看到的房间, 预算也只有几百克朗,但我的请求被断然拒绝了。后来威廉·艾克森纳好心引荐我去技术手艺博物馆给学裁缝课程的学生上课,由于当时的秘书,阿道夫·菲特(Adolf Vetter)(现在在劳工部)的反对,我不得不立即停课。...

皮匠师傅(1903)

阿道夫·路斯 Adolf Loos(1870-1933) 尽管如此︱阿道夫·路斯1900-1930年文集 很久以前,有一个制作皮革的师傅。他是一个勤劳的、技艺精湛的师傅。经他制作的马鞍和之前几个世纪的产品完全不同,和土耳其或日本的皮制品也不一样。这些是现代的马鞍,但他对此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尽自己所能制造出好的马鞍。 然后,一场古怪的运动席卷了全城。这场运动被称为分离派,它要求人们只制造现代的日常用品。 这位皮匠师傅听说了这事,便带着他最得意的作品去见分离派运动的领头人。 他说:“教授先生(这是对方的头衔,这场运动的领头人突然就摇身...

1928年1月15 致皮耶罗·波多尼信

您对多色问题的研究是最值得关注的。自从现代平面问世以来——由于承重墙的取消,由于房间全新的布局——已经不可能再保持以往的单色传统,“红色的房间”或“蓝色的房间”等等。于是,就引导出建立在色彩自身价值基础上的对室内多色问题的专题研究。这就要求提出一个新的色彩系统。这便是数年来现代平面必然把我引向的研究领域。 当面临大量住宅成组建造的时候,内部的问题同样也会出现在外部。 也就是说,当50或100栋住宅聚集在一起,那么他们之间的空间就形成 了室外的房间,这房间的墙壁由不同住宅的立面构成;于是建立在同样基 础上的同样的问题就摆在了面前:不愿再接受所有住宅千篇一律的白色, 我们觉得我们有必要求助于色彩来改变这空间(室外的房间),借助色彩追求特定的效果,通过这样的手段,可以创造出更宽阔的空间,并明确构成的意图。1925-1926年间,在波尔多的佩萨克,我们实现了我们的研究。于此,经过严格考究的室外多色系统,构成了现代建筑一项崭新的不可思议的雄辩的手段。被粉刷成锡耶纳焦土似的纯赭石色的立面,在有效的地方构成了稳定的基准点;那些浅蓝色或白色的房子,拉大了空间的视觉距离;那些浅绿色的立面则消失在背景中,等等。而且,色彩还可以有力地强化住宅的体积感。举例来说,以褐色作为包裹一栋建筑纯净体量的基本色调,应用在构成建筑的基本的几何体量上;对应复杂的平面上的凹凸,立面上相应地刷成蓝色、红色,或深棕色,那么这些部分便会被强化或消失在基本纯净的体量构成的背景之中。 另外,色彩还可以用在一些地方,来打破一些住宅过于沉闷的立方体: 一个立面刷成褐色,相邻的侧立面刷成绿色或白色;那么两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