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Light

亮度 温度 把光当做一个问题提出,本身就是重要的,对人而言,没有什么光是真正自然的。光是文化的,它里面包含着意识中的复杂的喻意与表现的手段,在传统艺术中,从绘画到建筑,光的存在都依附性的表现,光的本身反而是次要的,它只是为了制造有寓意的幻觉,于是,它与透视,运动,空间都凝结成一种复杂又固定的常规。从印象派开始,才有一种直接的光的审美,轻松而简洁。模糊的印象细碎的色点,把人的注意力拉向画面,拉向光本身,无需猜测也无需解释,也正是在这种对光的幻觉的追求中,画家重新看到了画面的平面性的现实性。 王澍 Wangshu 黑暗中的意识:嗅觉、触觉、味觉、幻想——这些并不够。我们需要看见。但人需要多少光亮来过活呢?又需要多少黑暗呢? 彼得·卒母托 Peter Zumthor...

在符号之外 Beyond the symbols

彼得·卒母托 Peter Zumthor. 行动家说:”万物流转。”建筑师文丘里说:“大马路不挺好的嘛。遭受到我们这个时代敌意的人说:”啥也不管用。”这些言辞所表达的即便不是相互矛盾的事实,起码也是相互矛盾的观点。我们已经习惯于生活在矛盾之中,这有好些原因:传统的崩溃.随之崩溃的是文化认同。似乎真没有人了解控制由经济和政治促成的社会动态。每一件事情都与其他事情纠缠在一起.而大众媒介创造出一个充满符号的人造世界。恣意专断随处可见。 后现代生活可能被描述为这样一种情景:除了我们自身的个人经历,任何事物都似乎是模糊、含混甚至不太真实的。这个世界充斥着符号和信息,没有人能完全了解它们所代表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本身也无非是其他东西的符号。真实的事物仍隐藏着。不曾有人得以目睹。尽管如此,我深信真实事物仍然存在,不论它们怎样危机重重。这里有土地和水、阳光.风景和草木;也有人们制造的物品,如机械、工具或乐器它们就是它们自己,它们不仅仅是一段精美信息的载体,它们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 当我们注视着那些平静自在的物品或建筑时,我们的感知亦变得平稳而迟钝。我们感知的对象没有传给我们消息;它们仅仅是存在着。我们的感官逐渐变得沉静、公平、不再渴急。它们超越了标志和符号;它们开放而空寂。我们仿佛可以看见一些平常我们无法将意识聚于其上的东西。此时,在这感知的真空中.某段记忆也许会浮现,它是一种似乎从时间长河深处产生的记忆。现在,我们对这一对象的观察包涵了对整个世界的全部预感,因为这里的一切无不是可以被理解的。 爱德华·霍普(Edward Hopper)的绘画表明,在日常的平凡事物中有一种力量,只有当我们注视良久时,才能发现它。

建筑氛围

建筑氛围 现实中的魅力 建筑本体 材料兼容性 空间的声音 空间的温度 周围的物品 镇静和诱导之间...

王澍 语言学与虚构城市

在这里,不是用语言学去解释城市建筑学,也不是用城市建筑学去印证语言学,而是从分类的角度看,城市建筑现象本身就是一种语言类似物。对城市最彻底的讨论只能在语言学的范围内去讨论。 如果我们还记得索绪尔的那个著名论断:“语言是一个纯粹的形式系统(在索绪尔之后。‘系统’一词因社会学考虑而被“结构”一词所取代)”,那么,尝试建立城市的结构就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它也指出了“什么是城市”这一答案应在什么方向寻找。什么样的建筑事物是城市性的?如果说城市就是一个拓朴学范围内发生的建筑性的意义共存现象,这只能在以语言学为基础的普遍符号理论之内提出。

虚构城市/虚形式

包含着一种既非经验概括,也非抽象定义的活的形式,可以恰当的称之为城市的“虚形式”。 在马可波罗这位想象中的“虚构城市”的建筑师的话语中,最打动我心的就是一种浸透在生活中的轻松感,这和忽必烈,一位固执于概念的建筑师原型那无法摆脱的焦虑恰成对照。 他用这种方式成功的绕过了做为建筑学科基础的理论元语言,使得某种尚待澄清的抽象概念带有感官具体性。 虚空就是最大的充实。 虚构运用的不是相加的原则,而是重复、折叠、重叠、错位来实行的统合原则。 并不是指要建立一种新的方法,更抽象,更高效,而是掉头反向,回到城市的事物本身,并坚持城市不能简化。

虚构城市/看不见的城市

用“虚构城市”做为—篇城市设计论文的题目,一个自动发生的效果就是,它使“城市”这个称谓变成一个问题﹖有入会问,既然要虚构“城市”,那么如果暂且把“虚构”这个略显吊诡的词存而不论。“什么是城市”就是一个绕不过去,必需回答的问题。这让我想起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那本名为《看不见的城市》的小书:在书里,他谈到按照天空星座建造的城市,建在水底的城市,一半在建造一半在拆除的城市,吊在蟆谷间绳索上的城市,悬挂在林立的管道上的吊笼群簇的城市,在活的城市的夜晚必定出现的死去的城市,–个以他丰富的吓入的阅历也不曾见过的–座名叫杭州的美丽城市……,但是最终。他也没有一个关于城市的抽象定义,也许,“城市”就象海德格尔R眼中的“存在”一样,根本是一个不能问的问题。不过,在书的结尾,做为这本对话体小书两个对话者(马可波罗与忽必烈)之一的忽必烈发现了一个秘密,马可波罗自始至终也不提起一座城市的名字,那就是威尼斯,他的故乡,他用来探索世界的起点,也是他最后要归去的地方。于是,马可波罗嘴里所谈的那些城市,至少有一百个,都存在明显的差异,就都是威尼斯这座根源性城市的变体与想象中的推论,而对马可波罗来说,这座城市是不能说的,似乎一具用语言陈述,它就将在记忆中消失。 不能说不等于不能体验。相信很多建筑师都有体会,一座蕴涵丰富的城市会因-…套习常的专业描述变得干枯,也会因一个个所谓的设计变得失去活性,这是当今城市司空见惯的现象。马可波罗不能去说威尼斯,除非他在那里,在场,在场就是在那里而不陈述,他也可以离去,那座城市仍然鲜活的存留在他的“记忆”中,但任何直接的述说都会一点点的消除这座城市的生气。也就是它同时并存的复杂性,那种诸多差异性事物欢乐的同居现象。城市一词所指的存在,于是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或如维特根斯坦R所说:“神秘的不是事物是怎样的,而是它就是这样的”。他又说:“对神秘的事物,应该保持沉默”。(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 如果言说城市是体验城市的敌人。文字的论文似乎就不是恰当谈论城市的方式,也许可以换种方法,比如在一座城市中四处游荡,画下几百张草图订成-一册,不分次序,也没有页码;或者把论文作者在某城市中一天的活动,没有什么目的,想入非非的几句插话,拍成一部记录短片,诸如此类:也许最有启发性的论文就是文字、草图与影像等不同文本的混编,用不同文本互文性的影响消解或丰富文字语言。但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马可波罗不仅在说,而且说的有趣味,让你感受到对城市存在在感性上的增长。或者说,躲在书中的卡尔维诺找到了-一种恰当的处理语言的写作方式,一种使诸城市世界在存在性质上不缩减的方式,从最直接的层面上,我们可以看到三种方式的运用:1.不用概念;2不用欧式几何语言;3.不把城市做历史次序,文化等级,大小规模,功能类型的划分。

阿莱西亚博物馆 Alesia Museum

伯纳德·屈米 Bernard Tschumi 2002—2004年建筑竞赛 2012年游客中心竣工 该项目位于法国中部的一个著名考古场地,为了记念公元前52年发生在凯撒大帝和高卢人之间的一场战役。如今,尽管已看不到一丝当年战争的痕迹,新博物馆却再现了当年战争的场景,对该地区做了历史性的诠释。这片地区包括几个分散在山谷里的场地和一座小小的中世纪城镇。 建筑由两个分离但是彼此相关的部分组成,其中博物馆部分位于高卢人曾经被围困的山顶上;另一个是游客中心,位于小镇下方罗马人曾驻扎的田野中。当地政府和历史学家希望两座建筑尽可能融入到环境当中,显得不那么突兀。游客既能够像高卢人那样俯瞰周围的景色,也可以向上眺望修复后的古罗马城墙垛。必须令游客切身体会到周围景色与历史战役的相关性。 两座建筑关系密切,尽管它们几乎相距1千米(0.6英里)远。场地周围是勃艮第地区翠绿的自然风光以及Alise-Sainte-Reine小镇上的中世纪建筑。

卫城博物馆 Acropolis Museum

伯纳德·屈米 Bernard Tschumi 2001-2009年 新建博物馆位于卫城脚下,它将取代原先那座倾斜的小型博物馆,并将精美的考古文物、当代城市面貌及其街道网以及附近的帕特农神庙展现在世人面前。 新建博物馆坐落在一个气候炎热的地震多发带上,占地面积达22.6万平方英尺(21000平方米),包括一个用来展出博物馆藏品的9万平方英尺(8000平方米)的展览区,以及一系列当代展廊:内设一个能容纳180人的会堂、餐厅、咖啡馆、礼品店、咨询台、馆长及管理人员办公室、维护工作间等。因为希望能够长期展出4000多件艺术收藏品,所以博物馆未设重要的储藏室。博物馆底部的发掘现场——近代史上最大的正在持续发生着的考古发掘地之一——占地49500平方英尺( 4600平方米),大约有建筑占地面积的70%那么大。 现代街道网格围绕博物馆场地伸展,一部分建在历史通道上,通道和博物馆下的考古废墟并存了几个世纪之久。这些废墟揭露了文明的好几个层面。博物馆需要与它下面的历史古城、它周围的现代城市以及它上面的帕特农神庙发生联系吗?...

超程序

超程序∶ 结合了两个程序,不考虑它们的不协调性以及各自的空间结构。 接着,你在图书馆项目中考察程序类型的并置和叠加( superposition)策略,新建巴黎国家图书馆的“超级图书馆”竞赛例证了这些策略。将一些看似不协调的出人意料的活动进行并置,能够给这座大型图书馆带来形式变化吗?叠加策略可以引发“事件”吗? 法国国家图书馆 巴黎,法国 1989年建筑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