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不是用语言学去解释城市建筑学,也不是用城市建筑学去印证语言学,而是从分类的角度看,城市建筑现象本身就是一种语言类似物。对城市最彻底的讨论只能在语言学的范围内去讨论。 如果我们还记得索绪尔的那个著名论断:“语言是一个纯粹的形式系统(在索绪尔之后。‘系统’一词因社会学考虑而被“结构”一词所取代)”,那么,尝试建立城市的结构就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它也指出了“什么是城市”这一答案应在什么方向寻找。什么样的建筑事物是城市性的?如果说城市就是一个拓朴学范围内发生的建筑性的意义共存现象,这只能在以语言学为基础的普遍符号理论之内提出。
包含着一种既非经验概括,也非抽象定义的活的形式,可以恰当的称之为城市的“虚形式”。 在马可波罗这位想象中的“虚构城市”的建筑师的话语中,最打动我心的就是一种浸透在生活中的轻松感,这和忽必烈,一位固执于概念的建筑师原型那无法摆脱的焦虑恰成对照。 他用这种方式成功的绕过了做为建筑学科基础的理论元语言,使得某种尚待澄清的抽象概念带有感官具体性。 虚空就是最大的充实。 虚构运用的不是相加的原则,而是重复、折叠、重叠、错位来实行的统合原则。 并不是指要建立一种新的方法,更抽象,更高效,而是掉头反向,回到城市的事物本身,并坚持城市不能简化。
用“虚构城市”做为—篇城市设计论文的题目,一个自动发生的效果就是,它使“城市”这个称谓变成一个问题﹖有入会问,既然要虚构“城市”,那么如果暂且把“虚构”这个略显吊诡的词存而不论。“什么是城市”就是一个绕不过去,必需回答的问题。这让我想起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那本名为《看不见的城市》的小书:在书里,他谈到按照天空星座建造的城市,建在水底的城市,一半在建造一半在拆除的城市,吊在蟆谷间绳索上的城市,悬挂在林立的管道上的吊笼群簇的城市,在活的城市的夜晚必定出现的死去的城市,–个以他丰富的吓入的阅历也不曾见过的–座名叫杭州的美丽城市……,但是最终。他也没有一个关于城市的抽象定义,也许,“城市”就象海德格尔R眼中的“存在”一样,根本是一个不能问的问题。不过,在书的结尾,做为这本对话体小书两个对话者(马可波罗与忽必烈)之一的忽必烈发现了一个秘密,马可波罗自始至终也不提起一座城市的名字,那就是威尼斯,他的故乡,他用来探索世界的起点,也是他最后要归去的地方。于是,马可波罗嘴里所谈的那些城市,至少有一百个,都存在明显的差异,就都是威尼斯这座根源性城市的变体与想象中的推论,而对马可波罗来说,这座城市是不能说的,似乎一具用语言陈述,它就将在记忆中消失。 不能说不等于不能体验。相信很多建筑师都有体会,一座蕴涵丰富的城市会因-…套习常的专业描述变得干枯,也会因一个个所谓的设计变得失去活性,这是当今城市司空见惯的现象。马可波罗不能去说威尼斯,除非他在那里,在场,在场就是在那里而不陈述,他也可以离去,那座城市仍然鲜活的存留在他的“记忆”中,但任何直接的述说都会一点点的消除这座城市的生气。也就是它同时并存的复杂性,那种诸多差异性事物欢乐的同居现象。城市一词所指的存在,于是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或如维特根斯坦R所说:“神秘的不是事物是怎样的,而是它就是这样的”。他又说:“对神秘的事物,应该保持沉默”。(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 如果言说城市是体验城市的敌人。文字的论文似乎就不是恰当谈论城市的方式,也许可以换种方法,比如在一座城市中四处游荡,画下几百张草图订成-一册,不分次序,也没有页码;或者把论文作者在某城市中一天的活动,没有什么目的,想入非非的几句插话,拍成一部记录短片,诸如此类:也许最有启发性的论文就是文字、草图与影像等不同文本的混编,用不同文本互文性的影响消解或丰富文字语言。但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马可波罗不仅在说,而且说的有趣味,让你感受到对城市存在在感性上的增长。或者说,躲在书中的卡尔维诺找到了-一种恰当的处理语言的写作方式,一种使诸城市世界在存在性质上不缩减的方式,从最直接的层面上,我们可以看到三种方式的运用:1.不用概念;2不用欧式几何语言;3.不把城市做历史次序,文化等级,大小规模,功能类型的划分。
伯纳德·屈米 Bernard Tschumi 2002—2004年建筑竞赛 2012年游客中心竣工 该项目位于法国中部的一个著名考古场地,为了记念公元前52年发生在凯撒大帝和高卢人之间的一场战役。如今,尽管已看不到一丝当年战争的痕迹,新博物馆却再现了当年战争的场景,对该地区做了历史性的诠释。这片地区包括几个分散在山谷里的场地和一座小小的中世纪城镇。 建筑由两个分离但是彼此相关的部分组成,其中博物馆部分位于高卢人曾经被围困的山顶上;另一个是游客中心,位于小镇下方罗马人曾驻扎的田野中。当地政府和历史学家希望两座建筑尽可能融入到环境当中,显得不那么突兀。游客既能够像高卢人那样俯瞰周围的景色,也可以向上眺望修复后的古罗马城墙垛。必须令游客切身体会到周围景色与历史战役的相关性。 两座建筑关系密切,尽管它们几乎相距1千米(0.6英里)远。场地周围是勃艮第地区翠绿的自然风光以及Alise-Sainte-Reine小镇上的中世纪建筑。
伯纳德·屈米 Bernard Tschumi 2001-2009年 新建博物馆位于卫城脚下,它将取代原先那座倾斜的小型博物馆,并将精美的考古文物、当代城市面貌及其街道网以及附近的帕特农神庙展现在世人面前。 新建博物馆坐落在一个气候炎热的地震多发带上,占地面积达22.6万平方英尺(21000平方米),包括一个用来展出博物馆藏品的9万平方英尺(8000平方米)的展览区,以及一系列当代展廊:内设一个能容纳180人的会堂、餐厅、咖啡馆、礼品店、咨询台、馆长及管理人员办公室、维护工作间等。因为希望能够长期展出4000多件艺术收藏品,所以博物馆未设重要的储藏室。博物馆底部的发掘现场——近代史上最大的正在持续发生着的考古发掘地之一——占地49500平方英尺( 4600平方米),大约有建筑占地面积的70%那么大。 现代街道网格围绕博物馆场地伸展,一部分建在历史通道上,通道和博物馆下的考古废墟并存了几个世纪之久。这些废墟揭露了文明的好几个层面。博物馆需要与它下面的历史古城、它周围的现代城市以及它上面的帕特农神庙发生联系吗?...
超程序∶ 结合了两个程序,不考虑它们的不协调性以及各自的空间结构。 接着,你在图书馆项目中考察程序类型的并置和叠加( superposition)策略,新建巴黎国家图书馆的“超级图书馆”竞赛例证了这些策略。将一些看似不协调的出人意料的活动进行并置,能够给这座大型图书馆带来形式变化吗?叠加策略可以引发“事件”吗? 法国国家图书馆 巴黎,法国 1989年建筑竞赛
几年来你一直受到空间和活动的关系的启发。你曾设计过三个不同的条件来描述这一联系。 首先,互惠:例如,在理想的厨房中,所有设施器具的位置和厨师的活动完美契合。 其次,中立:如果你在户外的树林里做饭,那儿还没有经过设计,但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特别是在旅行营地里)。中立具有和互惠同样的有效性。 第三,冲突:设想孩子们在客厅里玩冰球的场景。这种联系演绎了建筑的冲突,恰恰就像你说:“我在浴室里做饭。” 作为一名建筑师,你在开始设计任何东西之前,一定要处理这些冲突、中立和互惠关系。换言之,“好的建筑是正好满足了功能需要的建筑”,这个假设不一定产生有趣的建筑。 程序和建筑之间未必存在因果关系。当然,还有一些功能主义者,他们坚持必须将二者进行完美的配合。功能主义者认为他们懂得如何设计完美的厨房。 你设想了各种各样的联系,称之为交叉程序、超程序和非程序。例如,你打算在客厅里滑冰——你正在背离程序。 如果将显著不同的程序进行组合(交叉程序),可以打造建筑的都市风格;如果引发新的事件,则可用合适的方式重新利用不同时代建筑表现风格之间的联系。...
拉·维莱特公园的场地很吸引人,先前的综合屠宰场为巴黎和周边地区供应肉类。作家乔治·巴蒂耶以这一场景开头,写了一部没有完结的建筑学词典。它以“a”,abattoir(法语词,意为屠宰场)开篇,插入某种超现实的图像:饱经风吹日晒的墙边,成排的牛腿。20世纪80年代早期,空洞的屠宰场在这片场地上依旧存在,赋予工程一个不同寻常的背景故事。 19世纪时期,一半场地被屠宰场覆盖着,另一半场地成为屠宰前贩卖牲畜的市场。试图在场地里面建造一座125英亩的公园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很明显没理由试着将场地回归“自然”,因为它已经是城市的一部分。恢复场地的自然将破坏其神秘性,这种神秘性早已赋予场地一种迷人的特质。 于是你开始研究广义的概念范畴,审查你能想到的尽可能多的选择。偶然地,你以这种有意不带感情、几乎疏离的方式进行工程设计,在尝试将一种思想或观念调整归零、近乎陷入设计执念之前,详细调查所有可能的选择。 勒·柯布西耶设计的巴黎伏瓦生计划常遭人诟病,开始时,它令你十分着迷,如果大家都讨厌它,必然有它自身的特点。勒·柯布西耶抛弃了传统的连续布局建筑:它们沿街道或广场。取而代之的是单体建筑物,意欲为开放绿地注入活力,而非框定传统的城市空间。 当然,你想起了历史学家柯林·罗伊提出的著名对立布局:由街道和广场延展开来的18世纪城市格局和现代运动的高空建筑,罗伊支持前者,反对后者。你想证明自己可以二者兼得——采用自然的界定物(比如,围绕公园四周成排的树木),而其间的建筑结构使得公园生气勃勃(包括作为参照点的极为醒目的建筑物)。 什么是可能的结构概念?点格法是许多大型系统中的一种,包括:巴洛克轴线海伯森默石板路径,以及你打算研究的皮拉内西式的抽象拼贴结构。首先,你用简图表示所有可能的结构策略。 然后,你把每个概念——轴线、平行带序列等——置入场地的平面图。 最后,你确立了点格概念,几年前你设计乔伊斯花园时已经设想过这一概念。...
所谓“暴力”,我的意思不是说那些破坏了物质和情感完整性的野蛮行为,而是隐喻个体与他周围空间的对立张力关系. 身体暴力空间 首先,所有个体都通过自我呈现、入侵建筑的可控秩序而向空间施加暴力。进入一座建筑物的行为也许微不足道,但是打破了其几何秩序的精确平衡。(建筑图片里出现过跑步者、战士、情人吗?)身体通过流动或奇怪的运动在各种新奇的空间里刻下痕迹。于是建筑物仅仅是一个不断和使用者发生联系的有机体,他的身体冲撞着那些精心确立的建筑思想规则。难怪人体在建筑中常常遭到质疑:它总是约束最极端的建筑抱负。身体扰乱了纯粹的建筑秩序。类似于一个危险的禁令。 空间暴力身体 但是如果身体破坏了建筑空间的纯粹性,人们很可能想到相反的情况——暴力来自狭窄的走廊对人群的压挤,即建筑物施加在使用者身上的象征或身体暴力。一句警言:我无意复活近期的行为主义建筑学。相反,我只希望以某种想象的方式,强调物质的存在以及产生物质存在的无因性。 身体的栖息之地仿佛一个可能的极乐空间,印刻在你的想象和无意识中。或者一个威胁。如果要你被迫放弃你想象中的空间标志呢?虐待者想要你这个受害者后退,因为他要贬低他的猎物,使你失去主体的身份。突然间你别无选择;逃跑是不可能的。房间太大或太小,天花板太高或太低。空间施加的暴力就是空间虐待。 以帕拉第奥的圆厅别墅为例。你经过其中一条轴线,穿过正中间到达另一边时发现,不再是半山坡的风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许多的另一个)圆厅别墅的台阶,一开始这些持续不断的重复激起一些奇怪的欲望,但很快,就染上了受虐和暴力色彩。 这些折磨人的空间技巧能够呈现任何形式:剥夺感官的白色消声室,导致精神解体的无定形空间。陡而险的楼梯,或那些有意建得十分狭窄的走廊,使得建筑物从一处冥想之地急剧堕落为一个使用工具。同时,必须强调接受主体——你和我——或许希望向这种空间侵略投降,正如你可能参加一场摇滚音乐会,你可能和周围嘈杂的人群贴得很近,以承受痛并快乐着的身体和精神折磨。崇拜过高声音分贝的场所仅仅意味着对极度空间的崇拜。毕竟,热爱暴力是一种古老的乐趣。...
伯纳德·屈米 Bernard Tschumi.(2014/2012). 建筑概念:红不只是一种颜色 Architecture Concepts:Red is Not...
1.0 Is space a material thing in which...
雷姆·库哈斯 Rem Koolhaas 1991年 就像早先在柏林墙阴影下的计划一样,该项目探索了罗马城市的融合:例如,庞贝的几个部分形成了连续的挂毯,房屋永远不会成为物品;以及密斯·范德罗的类似实验,即将个别四合院合并成街区。现代建筑的离心物质被浓缩成城市形态。 Like an earli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