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学的语言学隐喻及其批判

隐喻作为一种方法的正当性

即使建筑不是一种语言,这并不减少语言作为一种谈论建筑的隐喻的价值。没有理由要求一个隐喻能够再造这个它被用来进行比较的物体的全部细节:隐喻仅仅是对它们试图描绘的现象的部分描述,它们永远是不完全的。实际上,如果它们能够成功的进行完全复制,它们就不再是隐喻了,因为隐喻是通过提取实质不同的东西的相同点而存在的。

安德里安·福蒂 Adrian Forty

对于是否可以把建筑学中的要素当做一种“语言”来理解,使我们在关注现代语言学,特别是功能语言学,音位学、符号学发展的同时,特别关注其它艺术领域对这一问题的理解。

王澍 Wangshu

语建筑学的语言学隐喻的目的

  1. 用于反对创造;
  2. 用于描述建筑何以成为一种艺术;
  3. 用于描述建筑学的历史起源;
  4. 用于讨论建筑作为一种交流媒介;
  5. 和语法的类比;
  6. 符号学、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方法论在建筑上的应用。

符号学、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概念

二元对立 Binary Opposition:一个源于结构主义的分析范畴,用来说明意义如何在二元对立的词语系列中产生。

结构分析 Analysis of Structure:结构主义批评的基本方法。评认为文学作品是一个“结构”,能像任何其他科学对象一样被归类和分析。后结构主义强调语言本身的能动性。

共时性和历时性 Synchrony & Diachrony:共时规律是一般性的,但不是命令性的。相反,历时态却必须有一种动力的因素,由此产生一种效果,执行一件事情。但是这一命令性的特征不足以把规律的概念应用于演化的事实。

能指和所指 Signifier & Signified:符号这个词表示整体,所指和能指分别代表概念和音响形象。后两个术语的好处是既能表明它们彼此之间的对立,又能表明它们和它们所从属的整体间的对立。

意指 signification:意指可以被看成是一个过程,它是一种把能指和所指结成一体的行为,这个行为的结果就是符号。但意指的过程是任意的、专断的。

诗性 poeticity:形式主义和结构主义批评用以概括“文学性”或诗的美学特征的用语。诗性怎样显现自身?当词被作为一个词,而非被命名的对象的纯粹再现或某种情绪的爆发来感知时。自我指涉的。自足的。

互文性 Intertextuality:文本间性。认为任何文本都不可能完全脱离其他文本,而必然卷入文本之间的一种相互作用之中。

重复性Iterability:意义的产生不在于其独创性,而在于它的可重复性。一个文本或文本的某一部分可以在另一场合另一时间下被引用和再引用,由此打破原有的语境,改变和创造出不可胜数的新的语境。这一过程将是没有止境的。重复性不是取决于作者和意向,重复活动是文字固有的一种过程,是无法避免的。

旷缺 Absence:在在场和旷缺这个二元对立中,与其参考在场来界定不在场,把它看作是前者的否定,不如视在场为某一先已“原型”化了的不在场效果。事物不是他自身,而是包涵了事物旷缺的存有。

符号学、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概念

人工智能自然语言处理的局限

  • 语料库的稀缺性与更新问题
  • 缺乏常识问题(因果意识、潜意识)
  • 难以介入/互动/控制性问题

建筑学的语言学隐喻的批判

对建筑的语言学模型的批评特别集中于三点:

首先,认为对于作品的意指和象征的关注让我们更少的关注作品本身,将其仅仅降格为某个存在于别处的思想的携带者,并否认作品本身就可能确立了它自身美学的范畴,并且它自身就可以作为愉悦感的源泉。这总体而言,是伯纳德·屈米提出的论点。

第二点,通过设想另一种语言意义理论,对作为符号语言学的一种理论的语义符号学( semiology)提出质疑,尤其是哲学家特洛布·弗雷格( Gottlob Frege)的理论,对作为一种语义理论的符号语言学加以质疑。

第三,正如亨利·列斐伏尔( Henri Lefebvre)指出的,符号语言学完全无法考虑空间物件的产生,并不足以描述意义如何在生活经验中被建构。例如,列斐伏尔这样描述哥特教堂:“这个空间产生于它被阅读之前,同样,它的产生并非是为了被阅读或者被理解,而是为了让处于其自身特殊城市文脉中的人们以身体和生活,居于其中”。

在建筑圈中,今天对语言类比的声讨就像30年前对它们的呼唤一样习以为常。关于语言隐喻对于理解建筑产生的各种意义的不恰当性,有一段特别有见地的讨论,可能包含于理查德·希尔(Richard Hill)的《设计及其结果》( Designs and their Consequences,1999)第五章中,但这并非是一个特例。反对语言类比的力量使得任何关于语言和建筑的比较都受到怀疑,并对所有的语言和文学隐喻加以封禁。

然而这种反对显得有些过分。许多近期关于建筑——语言类比的讨论中反映的“全部或者绝不”的态度隐藏了这样一种事实,即对于建筑的某些方面,语言都提供了一种具备操作性的——实际上很可能是最好的——隐喻。在对平面或者立面的“阅读”中,在一种建筑“方言”的存在中,在建筑元素的“表达”中,甚至在我们从古希腊和罗马奠定的传统之外思考建筑的自由思考的能力中,我们都获益于语言。但是同意其中某个隐喻并不一定需要我们忠于一个完全成熟的建筑语言语义系统。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认为,随着当前这波反对语言类比的禁言期过去,语言会不再继续作为建筑思想的一个丰富的源泉,正如它曾经作为的那样。

安德里安·福蒂 Adrian Fo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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