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沃斯基希纳博物馆 Kirchner Museum Davos

Kirchner Museum Davos(达沃斯基希纳博物馆)由苏黎世建筑师安妮特·吉贡(Annette Gigon)与麦克·古耶(Mike Guyer)设计,于落成。这座建筑不仅是瑞士20世纪90年代最具影响力的博物馆之一,也被视为现代展览建筑与自然景观对话的典范。 整座博物馆由四个独立的立方体展览厅组成,它们被巧妙地嵌入达沃斯高原的公园地形中,与周围的老树和山景形成和谐关系。这种“晶体状”布局不仅呼应了达沃斯传统山居的随机分布特征,也为观众提供了在不同展厅之间穿梭时不断回望外部自然的机会。 建筑外立面采用多样化的玻璃材质,包括透明、磨砂与镜面玻璃,根据功能需求进行区分:入口大厅使用透明玻璃,确保视线通透;展厅顶部则采用磨砂玻璃,以柔化进入室内的阿尔卑斯强烈日光;而部分外墙则使用带有纹理的半透明玻璃,既遮挡保温层,又赋予建筑一种轻盈、冷峻的质感。 展览空间的内部设计极为克制,白墙、橡木地板与整体玻璃天花共同构成简洁的立方体,与19世纪末的经典画廊空间相似。自然光通过顶部天窗系统进入展厅,这种设计不仅避免了达沃斯冬季积雪对采光的遮挡,也使得人工照明系统可隐藏于天窗结构中,确保白天与夜晚都能提供均匀柔和的光线。...

能源 Energy

资源(劳动,土地、材料、能源……)是建筑的限制因素,但不是决定性因素。资源利用的经济性与建筑行为在根源上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经济性追求以最少的资源获取最大的成果,而建筑在诞生之时就无法避免地在制造冗余与迂回,是一场没有对象的祭祀。 建筑活动会消耗大量资源,这意味着建筑无法逃脱与政治经济的复杂纠缠。参与的各方往往带着意识形态色彩的权力意志,相对于影响一时的意识形态,建筑却是无法回避的长期存在。以什么名义,制造什么冗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斗争。 劳动与能源 装饰有两个泾渭分明的愉悦之源:一个是形式的抽象美,目前我们假定无论是手工还是机械作品,全都一样;另一个是人类在作品上付出的劳动和心血感……让事物失去价值的,不是材料本身的缺陷,而是人类所付出劳动的不足……关于装饰问题的正确提法,简而言之,就是人们是否乐于去做它。 约翰·拉斯金 John Ruskin 这些人说“材料”,但其实他们指的是“劳动”。我们看到光亮优美的花岗石墙面,一种敬畏之情油然而生。是对材料的敬畏吗?不,是对人类劳动的敬畏。 阿道夫·路斯 Adolf...

土地 Land

资源(劳动,土地、材料、能源……)是建筑的限制因素,但不是决定性因素。资源利用的经济性与建筑行为在根源上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经济性追求以最少的资源获取最大的成果,而建筑在诞生之时就无法避免地在制造冗余与迂回,是一场没有对象的祭祀。 建筑活动会消耗大量资源,这意味着建筑无法逃脱与政治经济的复杂纠缠。参与的各方往往带着意识形态色彩的权力意志,相对于影响一时的意识形态,建筑却是无法回避的长期存在。以什么名义,制造什么冗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斗争。 一场建筑的革命:房子的支撑不再是靠墙,而是靠柱(其截面积之和还不到其所承托的楼板面积的1/1000);基础仅限于每根柱的下方,地面总体未被触动7。第一层楼板位于地面之上,这样,房子下面,柱子(底层架空柱)之间,变得畅通无阻;交通将从建筑下方穿过,摆脱了它迄今已忍受千年之久的拥堵;土地全部地10,几乎是100%地,奉献给行人,通过高度不同的道路(沟堑12或高架11)将汽车与行人分离。 勒·柯布西耶 Le Corbusier 这漫画其实是一条定理,它描述了摩天楼的理想推演:细长的钢铁框架支撑起 84层水平的平面,每层都和基址等大。每一个人工层都如同一块处女地,就好像其他层不存在似的,如此就可以建立起一块严格的私人地界。 雷姆·库哈斯 Rem...

卡纳雷吉欧镇广场 Cannaregio Town Square

竞赛基地位于 Cannaregio 区西北缘,与废弃铁路站场隔一条窄河,正对着勒·柯布西耶 1965 年流产的威尼斯医院用地;艾森曼把柯布当年那套 6 米×6 米的人性化网格原封不动地拓印过来,却只做了一件事:把它挖空,让网格以“沟槽”形式出现,像考古学家刚刚揭露、又立即放弃的负遗迹。于是,场地本身成为一则关于“缺席”的寓言——现代主义医疗乌托邦的幽灵被压印在水城泥沼上,而人却被提前驱逐出这片“广场”。...

巴塞尔界墙公寓楼 Party Wall Apartment

新建筑贴着邻居石砌山墙“借墙而起”:胶合木梁一端搭在共用墙上,另一端落在手工旋制的变截面橡木柱,柱身无础无帽,自下而上微扩,像一排共鸣箱,把结构、间距与节奏一次写完。体量严格守邻栋檐口线,下部两层木构,上部深色阁楼整体后退 1.8 m,为内院让出天空,也完成木到玻璃的转场。 36 米长体只容六户,单跑楼梯串联,全部起居朝南。平面在第三、四户间折偏 15°,视觉缩短八米,并制造斜向私密角。立面像可拉开的衣橱:60 mm 厚橡木面板后留...

塔沃莱石屋 Stone House

塔沃莱石屋坐落在意大利利古里亚丘陵的橄榄树丛里,像一块被岁月削成的方石,静静嵌在古老石墙之间。1982 年,尚未成名的瑞士建筑师赫尔佐格与德梅隆接下这份私人委托,把对地中海山形的凝视压缩进一个近乎立方体的体量;六年后,当最后一块取自附近废屋的暗灰石片被嵌回外墙,建筑与周围梯田的边界也悄然消失,只剩下屋顶那方切开的天空,把海的光色折射进幽深的内部。 整座房子用一道十字形的混凝土骨架撑起,三层九格,没有走廊,也没有明显的主次,房间像抽屉一样彼此咬合;人在其中移动,如同在巨石内部沿着光的裂缝游走。外墙的石头并非结构,而是一层“借来的皮肤”,它们被削成薄片,按原有风化程度重新拼贴,于是建筑不再只是“建在那里”,而是“长在那里”——远看是山坡的延伸,近看才察觉人工的冷峻与精确。白天,石片吸热,夜里把温度缓缓吐出;季节更替,石色随橄榄叶的银绿与土褐一起变深,房子于是拥有了呼吸的节奏。 自1988 年落成那刻起,这座低调的小屋便成为赫尔佐格与德梅隆走出瑞士的宣言:材料可以脱离象征,直接成为气候与记忆的导体;体量可以抛弃造型,仅让光线与地形完成最后的雕刻。此后三十年,他们陆续把“石片变色龙”“光裂巨石”的语法写进伦敦泰特、汉堡音乐厅、巴塞尔信号站,却再没回到塔沃莱。石屋仍留在橄榄枝与海风之间,像一枚被时间遗忘的骰子,每一次屋顶泻下的日光,都是它悄悄掷出的点数,提醒路过的人:建筑最动人的姿态,不是占领风景,而是把自己变成风景的缝隙。

弗莱摄影工作室 Photographic Studio Frei

弗莱摄影工作室坐落在莱茵河畔魏尔,赫尔佐格与德梅隆在1981至1982年间用一道连续的清水混凝土条形基础把整栋房子轻轻托起。这条基础既是防潮层也是储藏间,更像一把刀,把建筑切成“重”与“轻”两段:底下是粗粝的混凝土,上面是木头的临时棚屋。 木梁木柱直接搭在混凝土上,形成无柱的大跨空间,节点用钢板和螺栓明晃晃地固定,像脚手架一样把构造逻辑摊在视线里。外墙最显眼的是面向邻院那面深灰到几乎发黑的沥青油毡,农业棚屋常用的防水卷材被整块挂上去,边缘搭在混凝土基座上,像一件随手罩上的雨衣;其余墙面覆着本色胶合板,木纹清晰,只在连接旧别墅的转角处换成水平方向的灰色木挂板,用纹理方向悄悄提示身体的转折。 屋顶是一整块单坡镀锌钢板,三条可闭合的立方体天窗像被扭过一样偏离屋脊,为拍摄提供恒定北光。内层是石膏板、保温层、纤维水泥板和胶合板叠合的“夹壁”,可以随便钉钉子挂背景布,把构造本身变成可再加工的工作台面。所有接缝、滑轨、托座都不加修饰,防锈漆的金属光泽和沥青纸的哑光黑并列,让整座房子保持一种“还没完工”的工业气息,仿佛随时可以再拆再改,却已在材料与重力的对话中稳稳站了几十年。

两种廊桥

那一天,已是竣工前不久,钢构公司又问我跨河的廊桥如何收头。这个问题已讨论过,但我一直有些犹豫:两座廊桥,宽度相同,把校园沿山切分三段,它们既是连接山体与建筑的道路,3 m 多的宽度也是某种教室的宽度。一座用钢筋混凝土造,长 80 m;一座钢造,长 180 m。 混凝土那座简单直接,它的迷局是在桥下的柱子排列方式。施工半途,由于造价我修改了设计,将桥上的廊屋反转到桥下,但类型上的小小改变,对人在行动事件上的影响可能是决定性的。...

纳迪尔·阿方索基金会 Nadir Afonso Foundation

单层水平体量,白混凝土+绿植屋面,与河景形成“安静对话”。整体被视为“克制而优雅”的地景策略。顶部连续天窗给展厅带来稳定漫射光,避免紫外线直射,被赞“博物馆级采光”。用极克制的手段、精确的地形嵌入、清晰的空间序列,使作品“远超其规模地突出”。 地点:葡萄牙查韦斯市 | 设计/建造期:2003-2015 1. 场地概况 2. 建筑策略...

AW探访 | 普里恩与米利都

普里恩 Priene 山地,偏爱等高线。 方格网,偏爱平地。 普里恩,既要又要,它是山地网格城市。 山坡,成了一个个台地。 网格线,成了台阶和坡道。 到底是山地驯服了网格,还是网格调教了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