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设计结合了凯旋门的形象与古典神庙正面的形象。巨大的壁柱从台座一直延伸到檐部,把横向和纵向的开间统一起来,这可能是阿尔伯蒂最具有预言性的创新。它从里到外赋予了这个建筑以体量庞大的感觉(这种手法同样也在内部被使用),相比较而言,它使伯鲁乃列斯基晚年的建筑显得精致、柔弱,甚至有点“哥特式”。看着圣安德鲁教堂,人们就可以理解阿尔伯蒂所取得的突破,对盛期文艺复兴建筑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这里没有哥特式建筑的回音,也没有后古典时代对古代建筑之英雄精神的误解。 内部的设计,以罗马的马克森提乌斯巴西利卡为基础,用巨大的中殿和深陷在侧面空间上的宽的开口,来取代早期基督教时期的巴西利卡,以及其文艺复兴时期的继承者,诸如圣洛伦佐教堂和圣灵教堂这样的巴西利卡式教堂。由柱形墙壁和有定间隔的独立的通道以及扁平屋顶组成的三走廊教堂的传统体系,现在被一个由巨大的简形拱顶所覆盖的中殿所代替,中殿被一些小礼拜堂所限制,小礼拜堂的屋顶,是由扶壁支撑的横向拱顶。与罗马最宏伟的纪念性建筑一样,其中殿的空间是完整统一的,临街的视线没有被阻碍,其尺度宏伟壮观。为了突出小礼拜堂之间巨大的柱墩,阿尔伯蒂选择了正立面凯旋门的样式,因此构成了一种内部与外部交相呼应的态势。小礼拜堂拱上的边框,是一个从入口一直延伸到交界处檐部的壁柱,也是拱顶的起拱处。这个设计在概念上如此高贵,成了16世纪一些最伟大的巴西利卡,包括圣彼得教堂和耶稣教堂的范本。
圣弗朗西斯科教堂 S.Francesco in Rimini
这项工程为14世纪的一座哥特式教堂进行一次现代扩建,即使还在其处于未完工状态的时候,圣弗朗西斯科教堂——在人文主义者的语言当中,它被叫做马拉泰斯蒂亚诺神庙(Tempio Malatestiano)——就被认为是历史建筑的一个转折点。 通过这个建筑,阿尔伯蒂使早期文艺复兴建筑脱离了伯鲁乃列斯基的风格,而步人了一个在图像特征上清晰借鉴古罗马样式的阶段。在他长期驻留罗马期间,以及在他的旅行当中,阿尔伯蒂可以系统地探究大范围内的罗马建筑,这个条件是伯鲁乃列斯基不可能具备的,因此,这使他能够重新创作精确的罗马建筑图像,例如石墩上的拱廊、凯旋门、圆穹顶、巴西利卡、神庙、浴室,并且以一种自由但仍然权威的方式来使用它们。他把哥特式的圣弗朗西斯科教堂包裹在一个文艺复兴的外壳当中,来满足宫廷成员建造一个辉煌显赫的纪念性建筑的野心。 侧面是用于墓葬的拱廊,在那里,在建筑外部的侧面,深陷的拱形壁龛由巨大的柱墩支撑,起拱线处坚固的檐口,使柱墩显得格外醒目。 正立面下边部分的设计,令人想起凯旋门的形象。如果中心拱侧面由墙围起来的区域,仍然保留它们最初那样弯曲的结构,不经过连续的方形底座而直接连到地面,那么使人产生这是一个凯旋门的幻觉就会更加的强烈。尽管如此,这个建筑三部分一组的开间、有四槽的半柱以及不完整的檐部等,仍然很像那些在许多保存至今的罗马半圆形拱门阁楼部分下面看到的情形。里米尼是罗马帝国时代一个著名的外省前哨基地,那里曾经有高贵卓越的奥古斯都拱形建筑,这启发了阿尔伯蒂,他在圣弗朗西斯科教堂附墙柱修饰丰富的柱头旁边添加了厚重、以花环作为边框的圆形装饰。厚不透光的墙体,在罗马建筑中是一个完整的元素,也被阿尔伯蒂所恢复:他用一排叠加的柱子和修饰性的浮雕,把正立面已经非常强有力的石头块加厚,并用向外凸起的装饰,来强调侧面拱廊墙壁的厚度。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莱昂·巴蒂斯塔·阿尔伯蒂 Leon Battista Alberti
1404-1472 1433《雕塑论 De statua》 :论述雕塑和人体比例理论。 1435《绘画论 De pictura》:闸述了绘画艺术的概念基础,并且正式透视作图法作为视觉表现的一种数学和理论基础体系。...
始建于公元1018年 佛罗伦萨城郊 圣米尼亚托的立面让人对建筑内部的情景有所准备,这是通过它多彩的古典元素,以及立面底部盲拱与嵌板凹进之间的互动所造成的。这个立面有自己的内在逻辑。立面的第一层形成强烈的横向延伸,为立面整体提供一个坚实的底座。第二层从贯穿一层的横楣上轻松地升起,第一层的古典雕饰现在被压平成为浅的族板装饰和高壁柱。相邻两个壁柱之间有一种反建构的元素——弯曲的柱顶过梁状构造——相连,这是一种鲜明的信号,透露出罗马风与真正古典风格之间的距离。这一对长方形的组合元素在两个灵巧的、掩盖了侧廊墙面的斜角面板之间升起,实现了非常困难的侧廊墙面与中殿天窗区域的转换,并且形成了一个框架包围着立面的中心主题光彩夺目的马赛克基督像。第三层复杂的镇联图案是完全平坦的(除了角上奇怪的小男像柱以外),但是其上部覆盖着强壮、细节丰富的檐口,它是整个设计的结尾。上面的两层一同形成了升起在高处的一个类似古典神庙的图像。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圣米尼亚托教堂是一个中型的,非穹顶式的巴西利卡,它的内部被墩柱和分隔拱券划分为三个宽大的开间。每个大开间都由三个小开间(不是通常的两个小开间)组成,这些小开间由古典柱式支撑的圆拱限定出来。这个和谐的三开间设计的东部开间更为复杂,它的地面比中殿低,通过下沉几步台阶的高度形成一个大厅式地下室。在地下室的上面是高大的、中心位于半圆后殿中的唱诗厢。整个内部空间的重心被吸引到后殿丰富的、面板嵌饰的圆拱以及半圆穹隆的马赛克铺装之上。即使是只用普通石料,这个室内就已经很吸引人了,但是因为使用了大量光亮的,真实或虚假的大理石外壳,并且在宽敞的空间比例中运用复杂的几何构型,整个教堂显得更加令人惊叹。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14世纪托斯卡纳的公共建筑,常常被设计成有拱的柱廊,伯鲁乃列斯基为育婴堂保留了这一外观,但他去除了承托柱子的老式的栏杆,把多边形的柱身变成了圆柱体,把已经成为固定格式的“压叶”柱头,变形为丰富的科林斯叶饰。他把旧的形式,翻译成一种新的古典方言,然而,他的灵感,更多地是由在诸如洗礼堂和圣米尼亚托教堂等佛罗伦萨罗马风建筑中发现的古典化细部所激发,而不是古代的原型所激发,伯鲁乃列斯基对其进行了全新的改造。 育婴堂正立面的清晰性和一致性,在构成一个整体之各个部分的檐壁、檐口和底座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一个有九级梯步的平台(在伯鲁乃列斯基去世后建成),承托了一个有九开间的拱廊,在每个开间中央的正上方,有一扇带山墙的窗户。拱廊的两头原本各有一个以科林斯壁柱作为构架的封闭开间,对其加以平衡,这样的安排强调了设计的对称性,而每个开间上面的帆拱则加强了其正方形的规则性。不仅是设计的清晰性和其比例后面的科学性,使育婴堂显而易见地与古代风格的共鸣,而且其古典化细部上精致的雕塑,也可归因于伯鲁乃列斯基早年作为雕塑家和金匠的技艺。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1063年 佛罗伦萨罗马风建筑的特征是绷紧的、多角的体量、理性规整的细部处理以及明确细致的古典细节。在佛罗伦萨罗马风建筑中,二维的长方形是装饰的主乐调一理性而抽象;但是在比萨,大量使用在立面上的是拱廊,特别是开放拱廊以及豪华的条纹墙面。 比萨钟塔相当于把大教堂的平立面转化为圆柱形,实体基座支撑着6层开放连拱,它们像蕾丝一样围绕着钟塔中心被掩映住的圆柱形支撑墙体。 洗礼堂正形成了大教堂主题的另一种变形。在这里,伸展的体量、装饰化表皮以及教堂实体表面的连拱都被重新组合。建筑的体量感被集中成为一个覆盖穹隆的圆柱体,一个圆锥形屋顶穿透了穹顶。它们覆盖着一个精美的、有着双层结构的室内空间。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佛罗伦萨洗礼堂 Battistero di San Giovanni
1060年 佛罗伦萨洗礼堂使用了更为强烈的中心集中式平面,而且在现实中也通常被认为是各个时代中最为“完美”的建筑之一。这个建筑是如此的古典以至于佛罗伦萨人都“忘记”了它建于1060~1150年之间的真实历史。到14世纪早期时——但丁的时代——它在人们的心目中被当做罗马时代的战神神庙。可能把这个建筑当作古典时代建筑的主要原因不在于它的古典细部,而是源于它绝似万神庙的建筑内景。中心集中式平面、成系列的壁龛,每个都有两侧壁柱将两个独立的科林斯石柱围在里面,连续的柱上横楣,后殿(最初是与万神庙同样的半圆形),所有的这些都密切地反映着罗马建筑的特征。然而万神庙并不是在背后影响洗礼堂的唯一一个古典建筑,与亚探的帕拉丁礼拜堂一样,洗礼堂的二楼高侧廊同样反映了圣维达莱教堂的影响。但是通过这些元素的折衷组合,礼拜堂透露了它属于中世纪的建造日期。此外,有别于万神庙与圣维达菜教堂中空间整体的流动性,洗礼堂的内部形成了楔形的晶体状的空间,围绕着中心轴线。这符合中世纪将空间塑造为模式化几何单元的倾向。与圣米尼亚托一样,洗礼堂的外立面反映了建筑内部,给参观者一种“X射线”般的透视,让他们知道这个华美、古典的晶体状紧凑建筑中隐藏着什么东西。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1384年 尽管大体上与欧洲北部的钟塔有所关联,但佛罗伦萨的钟塔完全没有它们那种细丝花边;相反,它被灌注了古典式的坚实与比例。它的彩色大理石外壳回到罗马,风洗礼堂的风格上,就像这座建筑的许多古典细部折衷性地与哥特元素,比如说有三角山墙的窗户混杂在,起一样。然而,与洗礼堂相比,钟塔的大理石表皮,更为“图像化”,它扩展了传统的绿白两色,引人了粉红色大理石元素及其丰富而灵活的设计。这种绘画性特征可能与乔托-或者说是被称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画家”的人–是这座建筑的第一个建筑师这一历史事实有关。尽管在1334年莫基和1337年他去世之间,这位建筑师仅仅完成了建筑的第一层,而且他的继承者也部分偏离了他的设计(保存在一副著名的草图中),乔托建筑理念中绘画般的丰富性仍然弥漫在整个建筑之中,但是这并不能否定钟塔工坊中乔托继承者的原创性。塔身壁龛区域展现出一种雕塑化的塑形,这揭示出雕塑家安德里亚,皮萨诺(Andrea Pisano)e的影响。约1343年时,继承安德里亚职位的是一个“职业”建筑师,弗朗西斯科,塔伦蒂(Francesco Talenti),他出奇地回归到乔托理念中的绘画式格调,但是是通过一种新颖的,充分运用折衷化细部的方式。他在1360年时完成了上部有开窗的部分。尽管有这些变化,这个钟塔还是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整体性,这是通过一种典型性设计程序–各个时期的建筑工坊相互连续–来实现的。虽然有着各种创新,每一个后来,的钟塔建筑师都在他自己的新设计和前辈的贡献之间保持着一致性一体现在各元素渐进的比例、表面浮雕的深度与模式,以及乔托基座的线条在多样风格的上层中向上巧妙延伸等方面。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1211年 第一眼看去,兰斯的中殿似乎是沙特尔教堂的重复:同样的四部分一组的拱顶,三部分组成的立面,以及角饰柱,而且很多地方尺度甚至更大。但是这种第一眼的印象是欺骗性的。逐渐地,人们会觉察到,在兰斯这种模式是如何出现改变的,沙特尔教堂的朴素风格被赋予一种灵活,轻柔的特性,这一点在礼拜堂中体现得最为纯粹。沙特尔的墩柱有一点非常独特,它将圆柱形和八边形元素并置在一起:一个圆柱形核心被八边形的细柱包围着,在旁边的墩柱则是一个八边形的核心被圆柱形的细柱包围着,两者就这样交错着出现在中殿里。这种组合是严肃的沙特尔建筑师所能容许的唯一一点带有幻想色彩的元素,但是校柱与圆柱形体的生硬对比制造了线条之间的分离,在兰斯,墩柱的形式是统一的圆形,直径有着微妙的渐变。但是整个转变并不仅仅是对比的弱化,在立面三个层面上的柳叶饰都更陡峭,拱也更尖。没有柔化处理的石质体量更少了。拱的轮廊线变成了多重线条,在视觉上掩盖了拱的厚度,并且与旁边的细柱混合在起。在高侧窗层,一种新的、更丰富的窗花形式出现了,它用一种线性构图填补了中殿的上层墙面,并且让骨架式结构的概念贯穿到整个立面中。于是,沙特尔教堂中坚硬、赤裸、沉重的东西在兰斯都变得柔和、有流动性并且优雅;厚重的、墙面为主的部分则变得更接近于骨架化的线性效果。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大马士革这种多重柱列的大殿可能与西方侧廊式建筑有所联系,却体现出与古典时代和早期基督教完全不同的建筑空间概念:空间不再是被实体包裹住的,静态的、形态清晰的体量,而是可以向四周流动、融合,甚至是出人意料地游离于人的视线之外。在基督教巴西利卡中,3~5条廊道沿长向排列着,形成几条方向清晰、彼此独立的隧道式空间,并且满足礼拜仪式的各种功能要求。但在多柱式清真寺里廊道在水平向上的延展导致了完全不同的效果:空间通过无数的柱间空隙流动到视线之外的模糊领域,仿佛昭示着伊斯兰信仰的特性。甚至是米哈拉布也效果独特,虽然它的形状源于罗马和早期基督教的半圆后殿,但穆斯林使用它的方式是一种本质上非西方化的隐喻方式。罗马一基督教传统的半圆后殿为明确的实体提供形式,框架:它曾包围着罗马法庭,也曾容纳主教和其他神职人员的座席;有时是圣坛所在地;它的方向是内向的,朝向前方的中殿或者是高圣坛。但伊斯兰的米哈拉布却是一个隐喻象征,它为祈祷者指示了方向(麦加天房),一个远在清真寺之外的地方。它是建筑内部的一部分,但总是空荡荡的,它指向外部,作为个符号提醒人们真主在伊斯兰教中“独一至大”的地位,尽管罗马建筑对伊斯兰建筑有一些形式上的影响,但是它集中于仪式的本质属性与伊斯兰信仰非等级化的特征并不相符。此外基督教建筑对礼拜功能的强调——仪式进程以及为大众聚集提供场所——也与伊斯兰宗教建筑没有多少联系。它们的清真寺建立在集体祈祷和朝向麦加这两个理念之上,并且被用作社团中心。更接近于伊斯兰理想的是更具“神秘”气息的东方基督教建筑。早在公元6世纪,拜占庭建筑就已经通过精细的空间效果以及消除重量感的颜色与光线脱离了早期基督教巴西利卡以仪式为核心的功能主义。穆斯林建筑师吸取了拜占庭建筑中最符合他们宗教超验特色的效果,并且把它们发展到了极致。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从奥马亚的最早期建筑开始,穆斯林建造者们就吸收了罗马,更主要是拜占庭穹隆构造的形态与标志性。在罗马原型中,穹隆用于创造一个内部的泡状空间,定义一个体量。对于穆斯林来说,穹隆在儿何构成、装饰以及标志性上面的潜能导向一种精彩的创造性,它完全是伊斯兰特色的,与罗马人截然不同。绝大多数的伊斯兰穹隆(圆顶清真寺总是一个例外)像拜占庭建筑一样,在方形平面而非圆形平面上升起,因此方形平面的角部需要用内角拱或者是拜占庭人发明并广泛使用的穹隅来填补。这种抽象设计的复杂性,再加上它装饰丰富的表面,将观察者的注意力从结构支撑问题上转移开,真正引人关注的是形状与图样之间耀眼的、旋转的多层构造。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786 它的形制是广厅式的,来自叙利亚,用许多平行的单向联系的连续券做承重结构。柱列由西北走向东南。柱间距不到3m,柱子密集,互相掩映,几乎见不到边涯。柱子是罗马古典式的,用红、黑、棕、黄等大理石砌成,高只有3m,木顶棚高9.80m,在柱头和顶棚之间,重叠着两层发券,它们在大厅上部的微光里像不尽的连环,无边无际。因此,清真寺内部回荡着一种迷离悄恍的宗教气息。恩格斯说:“伊斯兰教建筑是忧郁的,…伊斯兰教建筑如星光闪烁的黄昏。”可为这座清真寺大殿的写照。 陈志华 Chen Zhihua 这个清真寺把叙利亚东部建立起来的清真寺传统移植到了西班牙:长方形平面,有开放的院子,以及多廊道的大殿。它很轻松地实现了几个阶段的加建,从而超越了西方对先期确定建筑规整性的要求。 哥多瓦大清真寺里各种独特元素中的一个是它的双层圆拱体系,它们由无数圆柱支撑着,上面则覆盖着东方的木屋顶(现在由石质拱顶替代)。在第一层中,拱券(支撑它们的圆柱是从现存的罗马建筑中搬过来的)有着独特的马蹄形。这种形状不同于罗马传统,很可能是西哥特人的发明。穆斯林从西班牙的西哥特(Visigothic)建筑遗存中吸收了这一元素(西哥特人是日耳曼入侵者,5世纪时他们在西班牙建立了一个王国)。从这时开始,这种形状成为西班牙和北非(摩尔人的建筑)伊斯兰建筑的标志性特征。在哥多瓦大清真寺,马蹄形拱的上面是第二层的小圆拱。它们由下层圆柱之上的方柱支撑着。在一个宗教建筑中这样的双层体系非常特殊,它可能是一个原创性的新概念,也可能来源于罗马引水渠的设计,在西班牙仍可看到这些引水渠。但是平实坦白、功能主义的引水渠设计在穆斯林手中被转变为一种通透的笼状效果。那些不断重复的环、因为材料的装饰而得以加强的交错效果-一红砖与白砖交错使用一传递着种抽象而完全非实用的精神,它充满想象力,与伊斯兰的宗教精神相互应承。与大马士革的情况一样,哥多瓦大清真寺的空间也变得神秘,看起来仿佛没有限制,通过双层柱廊中的无数空隙渐渐滑入不可见的领域。在这种效果背后的是近东希腊化时期建筑与北非行省晚期罗马建筑中一种新发展的建筑元素:在光亮空旷的壁龛之前设置柱列分隔,从而创造出第二层乃至第三层的空间层;以及在不同的开放形式与弯曲形状之间轻松而顺畅流动着的空间。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公元370 在圣洛伦佐,高大的中心空间(78英尺见方,早期90英尺高)向4个方面延展形成由上下两层柱列分隔支撑的半穹顶结构。尤其令人惊叹的是角上的结构,它不是由厚重的实体块,而是由L形的角柱及其所支撑的圆拱组成。在效果上它延续了四周的圆室的曲线,形成360度环绕的效果。此外,它十字形的交叉支撑结构也达到了足够的强度来支撑屋顶。在建筑的外部,厚厚的墙壁沿着半圆室的曲线轮廊形成了四叶状形态。在角上,外墙转折形成了一些方形(使里面L形的角柱成为方形的一角,同时也给这个角柱以支撑)来支撑上面的塔。这四个塔至今仍然吃立,与中心穹顶一道形成了一个丰富而充满动感的轮廓。 马文·特拉亨伯格 Marvin Trachtenberg
公元14年奥古斯都去世后,人们不再重视宏伟的公共建筑,而是更多地关注奢华的住宅,延续了共和国末期确立的这一趋势。例如, 提贝里乌斯Tiberius皇帝的主要居所是卡普里岛的朱庇特别墅,坐落在岛的一端的悬崖顶上。它建于公元30年左右,建在一个巨大的拱形混凝土地下室上,用作水池,是别墅唯一的水源。提比略就是在这个宏伟的地方统治着这个辽阔的帝国。
一堵墙可以划分内部和外部,引导建筑内部的运动,或者可以物化一个边界,划分两个属性,甚至——在物理上和象征上——成为两个不同区域之间的屏障。在某些情况下,扩大的围护结构本身可能包含一个空间:可居住的墙体在其厚度内隐藏了一个模糊的区域,一个位于内外两之间的空间。 尼禄金宫 Domus Aurea (65) 哈德良万神庙 Pantheon(126) 米兰圣洛伦佐教堂 San...
提图勒斯与马蒂利 Titulus & Martyria 公元300前 最早的基督教建筑规模有限、形式简朴。两种最基本的建筑功能(给活着的人提供祈祷的地方以及给死去的人提供埋葬的地方)通过最实际的、并不张扬的方式来满足。可以被称为基督教社群中心或者是聚会厅的建筑主要由既存的几个住宅或者是中产阶级的住所改造而来,其中的一面或者是两面墙被去除后形成一个大一些的聚会场作。也有可能是一个从浴室转化而来的洗礼厅,而其他房间则被用于储存祭品,或者用于管理事务。在罗马这种设施被称为“提图勒斯”(titulus),意指这种房屋上面标明屋主的大理石牌。很多这样的早期设施在公元4世纪和之后通过重建成为完整的教堂,直存在至今。 比这些前君士坦丁时代的提图勒斯更为著名的是早期基督教徒的埋葬地一大量地下墓室组成的地下墓窟(Catacomb)。实际上,相比于地下墓穴,基督徒更喜欢露天墓地。其中一个露天墓地坐落于梵蒂冈小山上一一现在覆盖其原址的是圣彼得大教堂(S.Peter’s)。在那里一个简朴的纪念碑被确认为2世纪后期的物品,它标明了圣彼得的坟墓。这位殉教者就在附近的一处地点被钉在十字架上处死。这种殉教者纪念碑,以及类似的朝拜圣地被统称为“马蒂利”(martyria),它们在早期基督教建筑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君士坦丁:第一个信仰基督教的罗马皇帝,公元306~337年间在位。他领布《米兰敕令》确定基督教为国教,后来他将君士坦丁堡扩建为首都,这座城市成为后来东罗马帝国的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