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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下午两点,下高速,到达埃迪尔内。警察询问来由后放行。再往前几公里,便是希腊。埃迪尔内老城的格局得到了保留,几座古老的桥梁,依然是从西侧进入城区的重要通道。《东方游记》里描述的场景还在:一些清真寺的尖塔精致秀丽,远远望去,纤细得像沼泽中的马尾,点缀在这群建筑物中,引得它们整体向上,更显壮观。三座宏伟的清真寺,从低到高,使得城市景色更加壮丽多彩。

那一天,下午五点,布尔萨的阳光还很刺眼,透过树林和墓碑,望见了绿陵。此刻还没料想到,接下来,会被旁边的绿色清真寺,硬控一个小时。《走向新建筑》里那段关于绿色清真寺描述并不是夸张:你被抓住了,你失去了正常的尺度感。你被一个感觉的韵律和一些巧妙的尺度征服,到了一个自在的世界,它对你说它坚持要对你说的东西。

那一天,下午一点,坐公交,从塔克西姆广场,前往埃于普苏丹清真寺。远眺金角湾,意外遇见了《明日之城市》里“安详且愉快”的天际线:左边是佩腊;右边是伊斯坦布尔。佩腊,矗立着高耸、拥挤且笔直的房屋;棋盘式的窗体式样使得整个建筑体量具有一股强大的内聚力。伊斯屋坦布尔散布的一些红屋顶就像一片海洋一样,如雕刻般白皙的清真寺安详地耸立其中。

那一天,下午五点,在三阳台清真寺,第一次见到教徒们的礼拜仪式。他们对空间的使用方式,让人感到惊奇。与佛寺里拜佛的情景截然不同,他们没有跪拜的对象,也没有固定的点位。

那一天,晚上八点,在布尔萨,第一次见到旋转舞表演。表演就地进行,以苦行僧铺开一小块羊毛毯开始,以羊毛毯被收起结束。羊毛毯就像一个魔术开关,让日常空间与纪念性空间来回切换。

那一天,上午九点,把车停在了布尔萨的一个路口,准备寻找大清真寺。没有人行横道,一位穿制服的大哥带我横穿马路,我们在路口道别。几十米后,我们不约而同地转进了一个门洞。原来已经到了大清真寺,原来他就是大清真的安保员。

那一天,下午七点,穿过埃迪尔内的一条街道,往北边走去。老清真寺,突然出现在眼前,没有广场,没有院子。